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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邊的陸譴甫一閉眼,另一邊的「唐程」,緩緩睜開了眼睛。
金色瞳孔的光在夜裡也沒有褪掉半分。
這是天賦血脈與生俱來的變異,無法像其他身體結構一樣被輕易改變。
「唐程」從床上坐起了身子,似乎有些頭痛,揉了揉眉心緩了一陣後,才下了地。
附體後,身體的記憶能短暫地共享,因此他很順利地在房間裡找到了城研所的出入許可。
凌晨兩點半時,城研所的保衛驚詫地為一個人開啟了門。
「唐、總?您怎麼,大半夜的來這兒了?」
「有些關於隕石的專案資料,明早開會要用,所以來確認一些細節。」
「哦哦,」保衛還是不太敢相信,但立刻又覺得這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那您真是敬業啊。都已經是這麼成功的人士了,還對這些事親力親為!」
「過獎。」
保衛頗為狗腿地跟著他,給他開燈開門,聊著閒天,一路走到了電梯處。
「唐總,去隕石坑那邊兒得有出入許可,我沒證兒,就不跟您進去了,您請您請。」
「有勞。」
直到「唐程」坐著電梯往地下去了,保衛突然回想到什麼,一邊往保衛廳走,一邊感慨——
唐總的隱形眼鏡居然是金色的,想不到一個堂堂大老闆,這麼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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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先生……?路先生?喂!」
戚柏連喊兩聲,有些慌了。
這人呼吸沒了,心跳也慢得幾乎停下來,臉色蒼白地躺在那兒,猶如一具屍體。
死了?
就這麼,睡著睡著給睡死了?!
「你別是專門把我領回家碰瓷的吧?我又賠不了你的意外險。」
戚柏一邊說著話,一邊思考著接下來怎麼辦。
這人說到底,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他跟陸譴回來無非就是順便蹭個吃蹭個住,但就算沒有這個人,戚柏也能活得好好的。
他才不需要為誰的猝死負責。
戚柏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於是他做了個深呼吸,伸手在陸譴身上摸索搜颳了一下。
「路先生,我們不是同類,你從一開始帶我回來就是錯的。本來我想今晚和平度過,但誰讓你……」
戚柏摸出了他的錢包,繼續說,
「誰讓你突然死了呢?我又不是醫生,你說對吧?」
原本都已經做好了拿著東西就跑的準備,可是下一秒,戚柏翻開錢包,卻發現:這裡面已經沒有了現金,只有一些之前沒看到過的銀行卡。看來是陸譴新放進去的。
戚柏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愁眉苦臉地把錢包往茶几上一摔,然後擼起袖子,長腿一垮,坐到了「屍體」的身上。
「醒醒!你給我醒醒!」
戚柏雙手扳著陸譴的肩膀,用力地搖著,哭道,「你好歹把銀行卡密碼告訴我!」
沒有關緊的窗戶裡吹來一陣帶著夏夜溫度的風,戚柏卻在這股溫熱中打了個冷顫。
好像在剛才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幹擾了他的思緒。
下一秒,被他壓在身下的陸譴,睜開了眼。
那張失了血色的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好像在問他:你在做什麼?
剛才還是「屍體」的人,這會兒呼吸和心跳都回來了,還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戚柏頓時嚇了好大一跳,驚呼一聲後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小心。」
陸譴撐起身子扶著戚柏的腰,待他坐穩了,才收回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戚柏甚至忘記了從陸譴身上站起來。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