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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下棋的莫世遺被告知太子來了。不緊不慢地放下棋子,他起身跟著管家前往太子的住處。太子的院落四周都是山莊和太子親自帶來的高手,莫世遺沒有帶劍,在他進入了太子的住處後,院子周圍的侍衛們全部退下,只留下了管家一人,而管家也遠遠地站在院子外,絕對不會聽到屋內的半點動靜。
此時的天已經暗了,月不由瞧了幾眼那些退下的侍衛和守在外頭的管家,他的眼珠子轉了轉。這是個好機會,如果不被莫世遺發現的話就更好了。思索再三,躲在牆後的月不由還是悄悄靠近了那處院子。趁著管家不注意,他極快地翻過院牆。躲在樹幹後,他觀察了觀察四周,這個角度外面的管家不可能會看到他。
月不由幾乎是完全屏住了呼吸,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他動作又快又輕地開啟太子隔壁那間屋的窗戶,瞬間閃進去,然後關上窗。整個過程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得讓人根本無法察覺,何況是武功遠在月不由之下的管家。
月不由的心還從未跳得這麼厲害過。莫世遺就在隔壁。如果被對方發現他會很麻煩那,很麻煩。但此時的月不由又無暇去管那麼多。把耳朵貼在牆上,他儘可能地放緩自己的呼吸。
屋內,莫世遺和太子誰都沒有說話。太子顯得很疲憊地側臥在躺椅上,莫世遺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在剛剛,他察覺到有人進了院子,似乎又離開了。想到這裡除了山莊的人就是太子的手下,莫世遺也沒放在心上。更別說成棣的出現對他的心緒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莫世遺並沒有發現隔壁有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正在偷聽。
過了很久,閉目養神的成棣這才睜開眼睛,莫世遺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成棣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說:&ldo;你這樣站著本宮看著累。&rdo;
莫世遺坐下,保持沉默。
坐起來,成棣拿過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聲音略有些沙啞地說:&ldo;你猜到本宮這次來的原因了吧。&rdo;
&ldo;不知。&rdo;
&ldo;呵……&rdo;笑了聲,成棣沒有揭穿莫世遺的謊言,口吻輕鬆地說:&ldo;母后對於你和月不由比武這件事大動肝火。本宮勸了她,不過母后聽不進去。這次的比武,你贏了還是輸了?&rdo;
&ldo;贏了。&rdo;莫世遺不打算隱瞞,他看著成棣的雙眼是絕對的冷漠。
成棣又笑了聲,然後放下茶碗躺下,懶懶地說:&ldo;本宮也猜到準是你贏了。這麼說明年這個月不由還會來找你嘍?&rdo;
&ldo;不知。&rdo;
成棣笑著搖搖頭,喘了口氣,他收起笑容:&ldo;從年前一直到現在,本宮的身子時好時壞,你也應該有感覺才是。好幾次本宮都想自己是不是大限將至了。可是本宮又不甘,不甘就這麼死了。呵,本宮忘了,有你在,本宮不會死。可那和死又有什麼區別?拖著這半廢不廢的身子,還不如來個乾脆。&rdo;
似乎是真累了,成棣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顯露出自己的脆弱。莫世遺仍是保持沉默,要他說什麼呢?安慰的話?他說過,他和成棣其實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更幸福。
成棣似乎也只是想找個人發發牢騷,並不想讓誰可憐他。神色間的疲憊與脆弱稍縱即逝,成棣的眼裡只剩下堅定。
&ldo;成聰離開京城很久了,似乎年前他就不在京城了,目前下落不知。他是成安的幕僚,成安自上次被父皇責罰之後一直沒有恢復重用,本宮瞭解他,他不是那種甘於落人下風的人,他一定是在找什麼機會,而這個機會和成聰的離京肯定有關係。&rdo;
莫世遺冷漠地看著太子,太子對他說這些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