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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rdo;月不由愣了,是真愣了。
許波這時候忍不住插嘴:&ldo;不由哥,我爹的醫術很高的。大爹說我爹以前在中原是大神醫。&rdo;
神醫……神醫!月不由激動地撲上前一把抓住許清水的胳膊,力道大的都弄疼了他。&ldo;你是神醫?!&rdo;
許清水有些不好意思,說:&ldo;那都是他們恭維。&rdo;
波松道:&ldo;我和清水其實很早就認識了。我雖是蠱師,但對中原醫術卻更嚮往。十六歲那年,我離開苗疆前往中原拜師學醫,卻因我是苗人,無人願意收我為徒,直到我遇到清水。&rdo;
想起曾經的過往,波松握緊了許清水的手,許清水的臉上也帶著一絲回憶的甜蜜。許波被許清水帶走後就知道了爹和自己的親爹之前的過往,所以並不好奇,安靜地在一旁聽大爹對月不由講述當年的事情。
那一年,比波松大三歲的許清水已經出師,在各處遊歷,增長見識。出山學醫的波松遇到了心善的許清水,便跟在了這位溫柔的少年身邊一邊遊覽中原,一邊學醫。這兩年裡,穩重又熱情的苗族少年愛上了貌美聰明的中原男子,但那時的波松已經有了婚約,他又是苗人,是八羌寨下一任的蠱王。苗人不歡迎中原人,只把波松當弟弟的許清水也不會跟著他到苗疆。波松把這一份不能表露的感情壓在心裡,在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之前留下一封信,沒有辭別地離開了許清水。
許清水不是不傷感的。但波松本也就不算他的徒弟,人要走,他也不能強留,更何況他也強留不了。波松回了苗疆,娶妻生子,許清水繼續他的遊歷。之後,波松成了八羌寨的蠱王,成了廣元苗人心裡最厲害的黑駝子,許清水也成了在中原頗有名望的醫者。兩人之間原本也就更沒了交集,直到波松的一封信送到許清水的手上。
波松的獨子柏松小時候很可愛,說得上是人見人愛,有了兒子的波松也更加的把那份無法忘懷的感情壓在心底的最角落。可是柏松到了八歲仍跟四五歲時沒什麼差別,波松就是再認為兒子可愛也意識到兒子的不對勁了。
腦痴,蠱王與公主的兒子竟然患有腦痴。雖不是最嚴重的哪種,但也令波松無計可施。苗疆的巫術很厲害,但醫術就是平平了。波松雖然跟著許清水學過兩年醫,可學到的也不過是皮毛,更何況他後來的心思早已不在醫術上。
公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認為是波松常年與蠱蟲在一起所以兒子才會得了腦痴。在苗疆,腦痴的孩子是被神靈詛咒的,是不祥之兆。公主開始討厭自己的兒子,也怨起了丈夫。波松無法辯白,因為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努力了兩年,嘗試了各種辦法,兒子的腦痴情況也沒有任何的改善,表現仍是四五歲的孩童。被妻子的埋怨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波松再也忍不住地給許清水寫了一封信,雖是說希望許清水能來給兒子治病,但實際上波松是帶了私心的,他想見許清水,瘋狂的想。哪怕只能見一面,死了也甘願。
&ldo;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會害得清水差點喪命。&rdo;說到這裡,波松的聲音已經啞了。
&ldo;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病了大爹也不會讓爹來苗疆。&rdo;許波的雙眼淚汪汪的。
許清水的臉上仍是帶著淡淡的笑,他一手摸摸許波的頭,然後對波松說:&ldo;別這麼說。我也是喜歡你的,你不給我寫信,我這輩子可能就要孤孤單單的了。瞧,我現在有你,有波波,多好。&rdo;
&ldo;爹……&rdo;許波在床邊跪下,腦袋埋在許清水的懷裡。
月不由哦了一聲,恍然道:&ldo;難怪這小子都二十歲了還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