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長安不安(第2/4 頁)
兩人這就往家走,廟街並不大,各色市面挨緊,南面路邊有條溝渠沿街通水,所以每戶門前都架了石板,張不良的家就在這一側,而他的家門與左右格格不入。
木門老舊狹窄,可是竟然有石雕的門框和門簪,還有蓋簷的門頭,這些可都是府門才有的規格。門上有兩個黑乎乎的銜環獅頭,一把鐵索正穿過銅環掛著,張不良十分確定自己沒有鑰匙,那該怎麼開啟?
只見楊釗搖了搖頭,徑直走上前掰開了鎖頭,原來是把壞鎖。
木門被嘎吱推開,走在前的楊釗忽然停步,掃視一圈後探出鼻子嗅了嗅,冒了句:“你家被翻過了!”
“難怪你剛才時不時往後看,近日是不是不太平?”
張不良暗自讚歎繡衣衛百虎還真有點本事,嗅一嗅就知道有人來過,但他回頭可不是因為謹慎,那完全是因為強迫症,該死的強迫症而已。
屋內映入眼簾的是灶臺和桌子,灶臺在進門的左手邊,桌子在往裡的中央,還真奇怪,一間房屋進門後竟然先是廚房。最裡處右邊有個側門,楊釗徑直走了進去,張不良滿目陌生只好跟著,眼前豁然出現個小院,再往左邊瞧去,終於是一廳兩廂的格局。
合著進門的廚房是佔了院子搭建的,但讓張不良更奇怪的是,這一廳兩廂怎麼越看越像個廟,而且還真的是個廟,因為在正中間的廳堂內,果然見著了一尊石像!
石像就石像吧,可這尊不知名的怒目石像,竟然只有半截身子,下半身是埋在土裡!
楊釗在自行察看兩邊的廂房,張不良則穿堂望向石像,正見石像怒目睥睨,宛如地獄修羅,背後身光森羅更是印證。
也不知這廟敬得是哪方神聖,想來已經斷了香火,被重新翻建成了一處院落,難怪那前門怪異,應該是拿之前的廟門殘件重新搭的。
楊釗叫上張不良返回了廚房,喚進其中一個繡衣衛,只見他捧著馬車裡的那個鎏銅木箱,放在桌上後退到了外面。
“你平日不喜外人進家門,所以有陌生氣味,那一定是來了賊人。”楊釗邊解釋邊開啟了木箱。
率先入眼的是一張赤紋虎面,以及一本直指簿,下面壓著繡衣衛的金花黑服。
話說這直指簿真神,在大理寺正堂時,太子還欲“留下”張不良,可楊釗單單就一句,讓手下在直指簿上記下太子所言,太子就當即不再糾纏。
因為北庭都護一職固然重要,但太子更怕被聖人發現,他在明目張膽地大肆黨爭!
“繡衣衛張不良救壽王有功,今日起,你升為直指。我答應過你讓你在長安混好,往後俸錢多了,你接濟那些十一團的家屬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謝了。”張不良微微一笑,沒想到一個任人宰割的萬年縣不良帥,當搖身變成繡衣衛後,連太子都要忌憚三分。不過一旦披上這身官衣,往後在大唐做條鹹魚是難了。
“最近長安發生的挖心案,你應該不記得了吧。”楊釗斂起神色說起了正事。
張不良搖搖頭。
“數月前,劍南道傳出右相通敵的罪證,東西是插在吐蕃的暗樁帶回的,他們拼死把罪證帶來長安,一路上死了不少官員和江湖高手,可這罪證一到長安,又有不少平日與右相對立的官員慘死,無一不被挖去心臟,全家滅口。”
“右相是誰?跟壽王有關係麼?”張不良似乎要串聯起所知道的一些資訊了。
楊釗輕嘆一口氣,因為張不良問出了全長安婦孺皆知的問題,但鑑於他的失憶,不得不答疑道:“右相是李林甫,如今朝堂最大的權臣,早年受壽王母妃扶持,如今也想扳倒太子立壽王為太子。”
“難怪!”身為撲街作者,張不良最擅長的是劇情構思,聽到這裡他終於清楚了一件事。
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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