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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楹想說不用,對上他脈脈含情的眼,開口應下,「好。」
月楹的手沾了土,蕭沂仔細地擦去她手心的泥,「你是當孃的人了,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讓知知怎麼辦,讓我……怎麼辦?」
蕭沂半跪在她身前,月楹坐在床沿,捧起他的臉,「世子殿下,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她笑吟吟的,耳邊銀鈴輕晃。
「你別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蕭沂站起來。
月楹輕笑一聲,「我惜命,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的。」
「那還一個人上山採藥?」
怎麼又繞回來了?男人鑽牛角尖,也是一樣的難搞。
「炭盆在哪?」蕭沂問了句。
月楹指了個地方,「不知還有沒有,夏穎姐姐冬日裡不常來。」
蕭沂從灶臺底下翻出一筐底子炭來,點燃火折,炭盆裡的火緩緩燃燒起來。
「這山上我很熟悉,如果沒下雪,我早就下山了。」她耐心解釋。
蕭沂半蹲在地上,脫去她帶著寒意的鞋襪,炭盆裡的火光映在他眼眸,似融化了些寒冰。
他不說話,默默為她焐熱冰冷的腳。
堂堂王府世子,她身前伺候她,月楹想,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信。
暖意從腳底蔓延上來,傳遞到四肢百骸,月楹忽然問,「你來尋我,是不生氣了?」
蕭沂淡淡抬眸,「原來楹楹知道我生氣了啊。」
他還以為她沒看出來呢,畢竟把他晾了這麼多天。
「是你肚量太小,我不過與邵公子交談幾句而已。」
蕭沂其實知道她與邵然沒什麼,就是自己心裡不舒服,畢竟邵然曾對她有意,楹楹與他又志氣相投。
即便他與月楹有了知知,即便她現在在他身邊,蕭沂還是有些心裡沒底,好似這一切都是假象,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消失一般。
蕭沂苦笑,他何時這麼患得患失?
面對她,他總是沒辦法的。
他這幾日生氣,其實是在氣自己,氣自己當年對她的所作所為,讓他今日沒有將她再留在身邊的勇氣。
易地而處,他若是楹楹,有人對他做了那些事,他也不會輕易原諒。
楹楹還願意見他,原諒他,已是他的奢望。
蕭沂擁住她,「楹楹,別讓我找不到你,好嗎?」
他眼中漆黑猶如一塊化不開的墨硯,瞳孔中的倒影,清明的眼裡唯她一人,深沉的愛意與專注背後,透著些不易察覺的脆弱。
此時的蕭沂,脆弱的如同琉璃。
月楹有種錯覺,她若拒絕,這脆弱的琉璃便會生生裂開。
「我答應你。」
蕭沂鳳眸微翹起,似把星辰揉進了眼閃著點點的光,笑意漫出來。
「楹楹,謝謝你。」懷中人淡淡的草藥香告訴他不是做夢。
他的楹楹真好。
月楹道,「其實不必我答應,你要尋我,總歸的找得到的。」
蕭沂搖頭,「那不一樣。」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
「而且……」蕭沂欲言又止。
「而已什麼?」月楹直視著他。
蕭沂眼神躲閃了下,「沒什麼。」
「你說實話,不然……」月楹作勢要走,其實她早覺得蕭沂有事瞞著她。
蕭沂把人拽回懷裡,「告訴你就是。」
他挑起月楹的一縷髮絲在指尖把玩,「我不再是飛羽衛指揮使,自然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力,楹楹真想藏,我是找不到你的。」
「為何?」好好的飛羽衛指揮使,怎麼不當了?皇帝又抽什麼風?
蕭沂平靜道,「歷任飛羽衛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