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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楹道,「那男子命門火衰。」
只一句,劉太醫就聽懂了,「他不舉?」
月楹平淡道,「他面色觥白。四肢畏寒,舌淡,苔薄,典型的命門火衰之症。我問過那小婦人了,也不是全然不行,只是堅持不了多久早早便洩了。他年少時犯手/淫,又早婚,以致精氣虧損,調理起來也不難,配個右歸丸合贊育丹吃也就是了。」
月楹看症準,下藥精,她這一番解釋,沒有幾年經驗是做不到的,劉太醫摸著山羊鬍點頭。
「您認可我說的?」
月楹沒有說錯的地方,劉太醫也不能指鹿為馬,又不想承認,半晌只說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一點也不害臊!」
月楹道,「我是醫者,有什麼好害臊的,若真為了這面子功夫而耽擱了病人病情,才是大罪過。」
劉太醫背著手,嘟嘟噥噥道,「小姑娘就該待在家中安心待嫁才是,做什麼醫者。」
月楹徹底放棄與這老古板的溝通。
「大夫!大夫!快救命!」一下子湧進來五六個漢子,四個抬著擔架。擔架上躺了個人,雙腿被砸得血肉模糊,血跡一路從外面嘀嗒進內室。
有個穿短打的漢子道,「大夫!他被石柱砸了,那石柱有百斤重!」
杜大夫忙讓人往裡抬,喊了聲,「嶽丫頭來搭把手。」
「來了。」月楹抬步,劉太醫也跟了進去。
那被砸的漢子已然昏迷,連一聲疼都喊不出來,血汩汩地流著,杜大夫用了許多紗布都止不住血。
「腿骨全碎了!傷口太大,止不住啊!」
「您別急,」月楹拿出金針,只見她素手纖纖往那漢子斷腿處紮了幾個穴位。
「流血速度真的變慢了!丫頭厲害!」
劉太醫也在幫忙,也被這一手金針止血之法震驚,低下頭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劉太醫別看了,想學我自會傾囊相授,眼下要緊。」
劉太醫瞥了眼月楹,嘴硬道,「誰想學了。」
經過一番搶救,那漢子的血成功止住。
短打漢子問,「大夫,我兄弟這腿,能保得住嗎?」
杜大夫搖了搖頭,「太嚴重了,腿骨沒有一塊是好的,他這雙腿算是廢了。」
短打漢子純善,「他這雙腿,不能廢啊!他家中有妻子,還有個沒斷奶的孩子,一家子人可都靠他撐著呢。」
杜大夫也沒辦法,在醫館見過了人生百態,與這漢子一般情況的,也不是沒有見過。
「節哀。」
短打漢子坐下來,抹了把淚,似是自言自語道,「那綁石柱的繩子,怎麼就斷了呢,運石柱這活,大家都不樂意幹,偏他搶著幹,說是家裡有夫人孩子要養,得多存些錢。」
杜大夫聽完一陣唏噓,「孩子,老夫不收你診金,但這藥錢……省不了的。」他能幫的,也只有如此了。
一起跟來的幾個漢子都掏出錢袋,銅板碎銀堆在一起,也只夠兩帖藥費的,更別說後續的治療。
月楹洗淨了手,喊了那個短打漢子出來,往他手裡塞了一兩銀子,「先拿去開藥。」
短打漢子不知這醫館的女大夫為何幫忙,「使不得,怎麼能拿姑娘的銀子。」
「救命要緊。若沒有藥,他撐不過今夜。」
短打漢子一驚,向她抱拳道,「多謝姑娘!煩請姑娘留下姓名,李大哥若醒來,我好告知與他。」
「來醫館便能找到我。」月楹沒打算要回這一兩銀子。
天色漸晚,有劉太醫在,那漢子後續治療不用她操心,月楹找夏穎借了一身衣衫,換下了身上被血汙的衣服。
回府的路上,她捏著癟了的錢袋,無奈一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