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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葉宋,嚴肅的表情微微鬆弛,帶著點似笑非笑,道:“葉宋,過來。”
葉宋裝傻:“啊,你看完了嗎,看完了我們就回去洗洗睡吧。”
“傷口深兩寸,一刀斃命。”蘇宸緩緩說出他檢查的結果,“傷口向左斜下,整齊利落,兇手是左撇子,常年用刀。”頓了頓,看著死者凸起的眼睛,“他死時很憤怒,應該是看清了兇手的樣子。這三更半夜進刻鋪來的,極有可能是來刻章的客人。”說完了這些,才抬眼看著葉宋,“這有可能是一條新線索,你現在要先回去洗洗睡嗎,本王讓人送你回去。”
葉宋慢吞吞地過來,緩緩在他身邊蹲下,以最快的速度適應這個新鮮的案發現場,就當死的是頭驢好了,像是玩智力遊戲一樣,留下一些線索,來尋找誰是殺驢的人。其實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如果現場沒有這麼血腥逼真的話。
葉宋順著蘇宸的話去看死者的傷口,還有死者的眼睛,她雖然沒接觸過這些,但是她也覺得蘇宸說得有點道理。思及國璽被盜又還了回來,國璽是極有可能跟刻鋪扯上關係的,於是葉宋決定不走了。越是可怕的東西,越是要鼓起勇氣多看兩眼之後就會覺得稀疏平常了。
葉宋第一時間要習慣的就是死者那雙瞪人的眼睛,她看著死者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來找他刻了什麼東西,事關重大,刻成以後殺人滅口?”不等蘇宸回答,她便又道,“屋中有打鬥掙扎的痕跡,說明兇手沒有第一時間得手,不是武功高強之人。況且知道自己要被滅口,他不是第一時間應該感到害怕嗎,為什麼會覺得憤怒?因而兇手有可能是他的熟人也說不定。”
蘇宸怔愣地側目看著她。
葉宋抬起頭來,不明所以:“我分析得不對?”
一點都沒有不對。她總是觀察入微,從小方面入手,一層層抽絲剝繭一般越來越接近真相。就好似先前在大理寺裡對玉公子的審問,句句話聽起來都漫無邊際,但最終都是直指一個目的的,先是讓人放鬆警惕,然後不打自招。
蘇宸移開了視線,也了無邊際地問了一句:“你不害怕了?”
“咳,沒有害怕吧,只是不習慣而已。”
“那現在習慣了嗎?”
“還好。”她提醒道,“你可以把附近鄰里的人都召集起來問一問。”
蘇宸站起來,侍衛給他在後院打了一盆水淨手,侍衛已經搜查了這個刻鋪的後院,後院空無一人。這個死者應該是孑然一身。
蘇宸接過侍衛遞來的毛巾擦乾了手,走出去時侍衛已經把四周正在睡夢中的人都叫了出來,都候在當鋪門口。他們看起來很困,但是聽說這裡出了命案以後都很緊張。
蘇宸把他們一個個分開來問問題,結果得到的答案卻無甚進展。
這劉一刻的刻鋪主人就叫劉一刻,生性孤僻不愛與人打交道,喜歡做假刻章,且手藝又是相當好,在道兒上是出了名的。私底下,常有一些大人物來找他刻章,因為很多生意見不得光,他晚上開門做生意幾乎要到半夜才關門。因而即便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人來找他刻章,大家也都覺得十分平常。而劉一刻死的今天晚上,無人發現異樣也沒聽見什麼響動,其中有幾個人似聽到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馬蹄聲,再緊接著就不明不白被帶來這裡了。
遣散了鄰里之後,蘇宸進鋪子看見葉宋正踮著腳搜看劉一刻櫃檯上的所有刻章,腳邊放了兩個布袋。這些刻章有一部分是刻的圖紋,看起來十分的精美,好幾樣還是玉石所刻有點價值,她把醜陋的沒有價值的撞進一個布袋,把好看的有價值的裝進另一個布袋。
蘇宸問:“你在做什麼?”
葉宋忙活道:“這些都是要帶回去做調查的啊。”
“那你用兩個袋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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