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不告而別,齊妃舫合上眼,大概想象得出於薄海會有多生氣,不過能氣多久?時間一久,他會忘了她的,自己也是……
只是,她的心為何會有股酸味呢?
新加坡與臺灣是有段距離的,這股酸澀遲早會有一天失了味。
過了幾天的倦怠日子,提起行李,齊妃舫先是南下去探望母親,但沒多久,她又半夜拎了行李倉皇逃回臺北。
因為她老媽竟然每天跟她安排一次相親,從鄰居的兒子到早上一起打太極拳那些爺爺、奶奶們的孫子,一個也跑不掉。
真希望她嫁出去啊?
敗興地回到家裡,在樓下遇見管理伯伯,他老人家居然非常慎重地叮嚀她:“女孩子還是要潔身自愛,不過既然對方要負責,就千萬別讓他逃掉,知道嗎?”
看著管理伯伯一臉嚴肅,她卻搞不清楚狀況,當她還要繼續問時,管理伯伯已和另一名管理人員去巡視了。
“什麼跟什麼啊?”邊開門,齊妃舫邊回想自己有做什麼偉大的事情在社群裡傳開嗎?
慢慢推開門,“應該沒有吧……”她自問自答。
當她的目光看見坐在沙發上正在喝茶的男人時,她就不敢這麼以為了。
“薄海!”察覺自己的聲音過大,齊妃舫趕緊關上門,家務事最好別張揚,“你是怎麼找來的?誰跟你講的?又是誰給你開門……該不會是管理伯伯幫你開的門?你跟他說了什麼?”現在回想管理伯伯的臉色,大慨猜得出於薄海說了什麼。
放下茶杯,於薄海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希望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全部!”她喊,幾乎快跳腳。
“全部啊……因為你逃了,我向桑佾群要了你在臺灣的地址,然後跟飯店請長假,反正我的年假累積不少,所以就搭機來臺灣。原本管理伯伯不讓我進來,不過在我跟他說了你對我始亂終棄,又想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後,他就讓我進門了。”於薄海輕描淡寫地帶過這些經過。
“學長?!”她竟被學長出賣了,那個該死的桑俏群,要是他真的與前男友複合,她決定也出一本《社長花邊史》。
“在怪罪他人之前,你可得先罵罵自己,是誰偷跑的?”算完了自己的帳,換算她的。
在她離開的當天晚上,他還不信地在整個飯店裡找上半天,不過最後他還是信了,那個給了他承諾的女人依然偷偷離開。
心底不快活是一定的,他於薄海初次有了想共度一生的人,對方卻無情地逃走,不是傷了面子,是徹底傷了他的心。
臉上終於出現該有的慚愧神情,齊妃舫吸了口氣,進去廚房,拿了一罐咖啡出來,坐在於薄海對面,開啟咖啡,慢慢倒出一杯,這才就著杯子緩緩喝下。
動作緩而輕,是齊妃舫在思考時唯一會做的事情。
好半晌後,杯子底只剩一些咖啡,齊妃舫終於抬起頭來正視等她許久的於薄海。
“假使我是一般的女人,看到你都親自來臺灣,肯定二話不說投入你的懷裡。沒錯,你的胸膛很溫暖,讓人會不自覺地想要更多,但——”齊妃舫話語一頓,吞吞口水再繼續,“我不適合你的。”
自始至終,於薄海的神情沒有一絲焦躁,安靜得很,“為什麼說不適合我?”
“倘若你是要找一個安分守己、宜室宜家的小女人,很抱歉,我絕對不符合任何一個條件。我愛自由,喜歡想到哪兒就上哪兒,不愛被束縛住,臺灣夠小了,新加坡更小,我不是那種可以以丈夫為天的妻子。”大概解釋了,齊妃舫心想,他會失望地離開吧?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番話,都會以為她大女人主義,不屑為伍。
可是於薄海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厭惡的表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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