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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微涼的觸感,和被鴉羽一樣的長睫毛輕輕掃過的異樣,也都產生了十足的衝擊。
霍川騖透過指縫繼續看著影影綽綽的歲聿,感受著他近在咫尺的溫熱氣息,以及胡亂摸了一通、終於扣好安全帶的左手。
最後,是一個讓兩人都沒想到的、習慣性的吻。
歲聿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個習慣,只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霍川騖的唇,就像是一個安撫,也像是一個獎勵似的小情趣。
而霍川騖的回應……
便是毫不猶豫、疾風驟雨的回吻,黑髮男人的手死死的錮住了傾身而上的歲聿。他想著,這次可是歲歲主動的,自己絕不可能放過!
懷疑他不愛我時的理由可以有千千萬,但堅信他愛我,只需要一個吻,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
——霍哲學嬌妻川騖。
作者有話說:
幽靈蘭:就是鬼蘭啦,蘭花的一種,因較難栽培、花開罕見而身價昂貴。
鬼蘭的花語:卑微的愛。(和它昂貴的身價很有對比感的花語hhhhhh)
第23章 星之弗拉門:
一吻結束,霍總思想前後還是覺得不行,他得和歲聿說一下。
他一邊平復著一些不該在這個時候有的反應,一邊就著仍未與歲聿分開的曖昧姿勢,附上對方的耳廓,鄭重其事道:「我吃醋了。」
明明是很低沉磁性的聲音,搭配上霍川騖傳遞出來的感情,莫名就蒙上了一層幼稚鬼的色彩。
那一下子便勾起了歲聿大腦深處或明或暗的記憶火焰,好像在很多年前類似的場景裡,他也和一個與霍川騖類似的人,經歷了這麼一場這樣的對話。已經從少年過度到青年的藍眼眸混血,單手從扁平地煙盒中磕出了一根細煙,歪頭詢問:「介意嗎?」
記憶裡的歲聿搖了搖頭。
青年順勢把煙叼入了嘴裡,卻也就是叼著而已,一直到記憶的最後都沒有點燃。他一手挽起了繡著銀色暗紋的襯衣,一手搭著黑色的西裝外套,用緩慢又堅定的聲音道:「抱歉,我今天有點失控了,但我真的很吃醋。」
他就像是從什麼老電影裡走出來的西裝暴徒,態度紳士,動作優雅,卻也伴隨著緊實肌肉下危險的血腥氣息,就像是一頭蟄伏在暗處的大型猛獸,漂亮又致命。
事實上,青年的鉑金袖釦也確實蹭上了塵土與血跡,有他的,也有別人的。
很顯然在這段記憶開始之前還發生了什麼,只是歲聿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了。
歲聿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在何時遇到過這樣的場景,也不清楚與他對話的人是誰,他只知道如今的他,問出了和當年一樣有些傻乎乎的問題:「吃醋?」
「是的。」霍川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的喉嚨和心裡同時湧起了太多想要表達的事情,小到歲聿用零食堵別人的嘴,大到歲聿最近沉迷工作,連和他微信聊天的頻率都下降了。霍川騖把最近在意的事一條一條的細數而過,委屈的不行。
可仔細想想,這裡的每一條都好像又有點說不出口,更像是他無端地單方面胡鬧。他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回到了過去,那個和歲聿剛剛在一起的荒唐年月,因不安與不確定性而敏感異常,他被自己的自大與幼稚裹挾著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傻事,包括但不限於嫉妒空氣。
他真的太喜歡歲聿,太想和他在一起了,但他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抓住這段感情,只本能的去佔有,去橫衝直撞。
但這是不對的。
多年後的霍總在關鍵時刻緊急剎閘,重新用韁繩勒住了心中的野獸,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行,不可以,嫉妒的男人最醜陋,歲歲是不會喜歡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