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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溫潤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層憂鬱的雲翳,繽若入獄,拼瀾失明,回來後的他將如何接受?千年前蒲洛臨走前,還一次次強烈地囑託他:“我師妹下半輩子就交給兄弟你呵護了,如果她有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
看到羽冥悵惘的神情,麗涯不禁心痛。“羽冥,怎麼啦?”輕風拂面,薄衫飛揚。這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屈指算來,她與他認識已有整整一個春秋。時光飛快,去日苦多,她只想好好珍惜這段與他來之不易的感情。
羽冥道:“天楚王回來後定會失意。”
麗涯接過他手中的信,“就是那個傳聞中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卻又不失儒雅風度翩翩的明尊神王之子蒲洛。”
羽冥被她的話逗笑了,“這話倒沒錯,只是他骨子裡有一股怪氣。千年前那場聲勢浩大的神魔大戰結束後,好附庸風雅的蒲兄便決定雲遊普修綴爾聖域的每一寸土地,並滔滔不絕地說要看雪峰的寧靜神奇,草原的蒼茫開闊、沙漠的空曠壯麗、高山的崢嶸巍峨、江海的雄渾澎湃。。。。。。藉以提高自己的神力俢為及對生命真諦的探索。”
“興趣真不一般。”麗涯不禁說:“他可真是個有趣的人!他可有妻室?”
羽冥道:“蒲兄也箕是聲譽卓著、地位祟高、底邸比我這兒還寬廣精緻,之內亭臺摟閣、奇葩異草數不勝數。那小子還特會享受,王府歌舞伎成群,卻獨不見他立王妃,還美其名說,想做個無拘無束的自由人,不想太早有老婆拖累。”
麗涯半嗔半笑:“你那位蒲兄,一聽便知是個風liu鬼難道你那專橫跋扈的父王不挫挫他這個脾氣,賜他一段好姻緣。”
羽冥道:“當然,可蒲兄不是避而不談就是坦言拒絕。明尊神王愛子心切願遂他心意,父王也不想亂點鴛鴦譜。”
麗涯有些傷感,“聽來你父王也不是鐵石心腸強人所難之人,為何千年前你會受迫娶拼瀾?”頓時羽冥臉上流露出愧痛的神情——
拼瀾的眼睛已完全失明,神醫們診斷難以復明。她端坐在紅木雕制的梳妝檯前,神情索寞。
那晚,高朋滿座,喜氣盈門,紅彤彤的燈籠,大紅的嫁衣,珠玉璀璨的鳳冠伴她走進了他的王府。從此,她成為了所有人心中最羨慕的身價百倍的高貴王妃。
新房內,喜燭燃燒正旺。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紙,她看到他徘徊的身影。但他始終未邁進一步。新婚燕爾,她卻一次次被他冷落。她只能遠遠地痴痴地望著他,只能日日夜夜地等著他,希望與失望交織地等待著。。。。。。
有誰知她冷峻豪邁的外表下掩藏著是一顆柔和細膩的女兒心?雖不柔弱,但也需要人的照顧與憐惜。他可知,她的眼裡流動著深情?在漫漫一千年的等待中,她終是深刻地明白,她嫁給他只是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挽救女戰神的生命。她答應不會貪圖王妃的身份,不會zhan有羽冥,如果成婚後一改往日的形象,穿上女裝,羽冥會怎麼看她?
神帝也指責過她:“你既已嫁入皇室,為何還穿赫蘭特家族的旗服,成何體統?”
她目光如炬:“拼瀾是皇室中人,但同時也永遠是赫蘭特家族的人。”赫林特家族是神界顯赫一時的大貴族,卻因冤案滅族,僅存一個女嬰,就是如今的拼瀾。她雖出生名門,但在襁褓中時,親人卻都死於冤案,從此他發憤圖強地學習,只為在神界闖出一席之地。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
神帝懷著對史上最悲慘家族的愧疚說:“平日倒不傷大雅,但大場合一定要穿上王妃禮服。“
此次師兄蒲洛會聖都,神帝設晚宴為他接風洗塵,並在容舞殿舉辦千年難得一見的盛大舞會,她該不該換上千嬌百媚的服飾去參加?可她雙目失明——但蒲洛是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師兄,她不能缺席。
丫鬟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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