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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宮人退下了，小令和芙蓉都不在宮中，為避免口舌，將紅裳留下。

紅裳看著陸宇欲言又止，自覺地走開，她知道蘇陵留下她的用意。皇后寢宮很大，紅裳走到邊緣，兩人只要壓低聲音，她是無論如何聽不見的。

“陵兒，你這麼些年，還好嗎？”陸宇沉默了許久，吶吶地說出這麼一句，怎麼會好呢，當初自己的父親這樣害他。

“還不錯。”蘇陵輕飄飄一句話，她覺得，沒必要將自己所受的苦難傾訴一遍，眼前的人，她沒有深談的意思。

“陵兒，當年我不知道父親會這樣對你，等我知道，已經遲了，我為著你，跨越了時空，現在，我們終於能一起了。”陸宇激動地紅了一張臉，好在他還識趣，音量並不大。

“都過去了，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蘇陵淡淡地回道，顯然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她說過，她告別過去了，因而，也不再憤恨，其實憤恨，何嘗不是在難為自己呢？

“為什麼不讓我提，你可知道我找你有多麼辛苦？陵兒，乖，別生氣了，跟我走，好嗎？”陸宇帶著回憶的口氣，話語是溫柔的，只是神色中有幾分疲憊。只是，他現在無論如何樣子，蘇陵都不會憐惜了。

“既然你要說，那好，你告訴我，你父親叫你為你家血瓷接近我，是這樣嗎？”陸宇一定要說，那她也不再回避了，蘇陵到了此刻，才現她能夠當陸宇是陌生人，只是因為沒有觸及到往日的傷疤，她以為往日的傷疤已經痊癒了，淡化了。卻沒想到，是她一直在壓抑自己，從不去觸碰，才能慢慢地忘記傷疤，而傷疤一直都在。現下陸宇一提，就等於在揭開自己的傷口，她還是能感覺到疼痛。

“陵兒，當初我接近你確實有父親的囑咐，但當初我還很小，並不懂這些，和你相處，是真心的。而後，我慢慢愛上了你。”陸宇眼中閃著愛意，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話。

“不用再說了，你接近我就是目的不純，你大概也沒想到吧，我真有這麼傻。”蘇陵眼睛含淚地自嘲道，原來，這麼早開始，小宇就是打著這樣的想法接近自己。夢幻快樂的童年，在現實面前一文不值。

“陵兒，沒有，沒有，當初我不知道父親是這個意思，我那麼小，只知道他叫我來和你一起玩，讓你離不開我，哪裡知道是引誘你做瓷器呢，要是早知如此，我絕對不會聽他的話。但是，我不後悔，愛過你。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愛你，但我會保護好你。”陸宇真摯而動情地說道，害怕蘇陵不相信般地一直看著她。

“愛情是這麼好用的嗎？你不要以為，打著愛情的名號，我的死亡就是理所當然。”蘇陵聽著陸宇在說愛，卻是不屑地回道，她不屑，不屑陸宇拿愛情堵住所有爛洞。傷害已經造成，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對不起，陵兒，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陸宇流下淚，哽咽著說道，深情流露，後悔不迭。

“對不起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來找我，我們形同陌路吧。”蘇陵調整好了情緒，再聽陸宇說對不起，又能彌補什麼？還不如像之前那樣，將傷口深埋，不見陸宇，繼續新生。

“不，陵兒，你跟我走，我會彌補你的。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看見蘇陵平靜淡然，陸宇真的慌了，拉過了蘇陵的手。蘇陵有氣是正常的，他也沒想蘇陵一下就能原諒自己，可是蘇陵要是不在乎了，他就再無辦法和她一起。

“放開，我說過了，那是以前，都過去了，你何必還要糾結呢？再說在一起，你有妻，我有夫，不可能了。”蘇陵掙開陸宇的手，背過身。

“只有你願意離開，我這就帶你走。”陸宇有些歇斯底里，他什麼都不管了，只要蘇陵能跟著他離開。他做了這麼多努力，絕不允許再得失去蘇陵。失去，一次已經撕心裂肺，兩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