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道：“奶奶，我弄吃的給他吧，不勞駕你的。”那蒼老的聲音笑道：“傻孩子，莫非你看上那傻小子了，這可不好，奶奶當年就是為一個男人落得這般模樣，你瞧瞧，我的頭髮還有一根是黑的麼？”女孩回答道：“全是白的。奶奶，喜歡一個男人，頭髮就會變白麼？”蒼老的聲音答道：“那倒不一定，看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有些女人喜歡上男人後，白髮還會變黑呢！”女孩不滿道：“瞧你說的，頭髮又變白又變黑，亂七八糟的，奶奶你是糊塗了吧！”那蒼老的聲音又笑道：“呵呵呵，奶奶年齡不大，怎麼會糊塗呢？”女孩聽到這裡，竟“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邊哭邊嚷道：“奶奶壞奶奶壞，你的男人跑了，撇下你一個人孤孤零零的難受，你也要我像你一樣一個人麼？你的心可真狠，我無父無母，無兄無妹，乾脆你也把我殺了，我樂得到那邊去找我的爹孃呢！”那婦人有些生氣，只聽“篤篤”幾聲響，顯然是把柺杖往地上狠戳了幾下，同時開口說：“瞧你這小妮子，奶奶的話你半句也聽不進去。你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奶奶辦不到呢？就是皇帝老子的兒子，奶奶也能給你捉來。可你要明白，你留住他的身子，拴不住他的心也是枉費心機。以後有的是時機，奶奶保證給你找個滿意的。”女孩不聽，哭鬧得更厲害了。那蒼老的聲音嘆道：“記得你小的時候，我只要一哼哼那曲子，你就會乖乖地聽話了。”言罷，嘴裡果真哼唱出了一首曲子：

月兒彎彎照窗前，

阿哥阿妹好喜歡。

推開槅窗迎情郎，

踏露的草鞋丟了一雙……

月兒彎彎照窗前，

阿哥阿妹好喜歡，

你細語溫存多愛憐，

句句打在我的心坎……

這曲詞雖曖昧纏綿，可這婦人哼唱出來，在這樣寂靜而空曠的山谷之中有說不出來的淒涼和苦楚。眾人靜靜地聽著，連哭著的英兒也受到感染竟停下哭聲抽抽嗒嗒起來。只是這話果然奏效，女孩停止了哭聲，那婦人也停了下來。有片刻的沉寂，顯然那婦人還沉浸在她的曲子裡，正在回味。突然那女孩譏諷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再哼哼這樣的曲子，不是太弱智了麼！”那蒼老的聲音笑道：“還不承認，你這不是不哭了麼？”言中甚是得意。那女孩道：“我才不是因為你的曲子，我是在想洞中還有一個女孩在哭，那一會我沒注意洞中還有一個女孩，這哭聲一停我才驚覺。”那婦人拍手笑道：“這就對了，你看我的話是沒錯吧。那小男孩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呢。花心的小男孩也不是好東西的。”女孩聽到這裡，“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正當那婦人無計可施的時候，女孩突然停了下來，冷冷地道：“奶奶，你去把那個女孩殺了不就得了。”那婦人道：“好乖乖小乖乖，只要你不哭不鬧，就是把上面洞裡所有人殺掉，那又有何難！”適才方大同等人進洞前，除風吹月用掌力殺死一匹黑馬外，尚還有四匹馬分散在山洞下四周啃食樹葉和嫩草。如今只有馬在，那些人顯然是下馬進了山洞，是以那婦人知道山洞裡絕非只有那個小男孩和小女孩。

當下那婦人抬頭朝山洞看了看，用她那蒼老的聲音道：“山洞裡的人聽著，把那個小女孩扔出來吧。就不要麻煩我再費勁腳力地爬山洞了吧。”此話說來輕描淡寫，全不似一個婦人將要殺人時所說的話。此話一出，洞中沒一人敢立即回話。適才李少巖被羅剎女扔了出去，恰被這一婦人接住，不但將那股慣降下來的大力消化的不知去向，倏忽間又生託力，將李少巖送進洞來，可見這一婦人身懷武學絕技，連無常雙煞這樣渾人都看出了一些眉目，是以眾人都不敢輕忽。因此乍聽之下，無人回應。洞外的婦人稍待片刻，見沒人回答，陰森森的笑道：“嘻嘻，洞裡的人想是死乾淨了，孩子，你等著，少不得奶奶要上去一趟。”小女孩急不可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