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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水嫌棄的撇嘴,「那個死斷袖真讓人作嘔,都跟男人有一腿了,還要娶老婆,他就該斷子絕孫。」
元空捏一下她臉,沒捨得說她。
溫水水拽著他上來,自覺的臥到他懷裡,喃喃說,「我前頭特別害怕,他們把我抓來,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以為等不到你我就死了,正如他們說的,我要是真嫁給了韓啟凌,也和死了沒區別,可是韓啟凌再怎麼說也是國公府的嫡孫,他要挑媳婦也該是同等身價,卻要背地裡跟容鳶做這種勾當,也不知是不是腦子壞了。」
元空無法跟她解釋太多,她很機靈,他多說兩句話,就會讓她猜到,他撫了撫她腕上的碧璽,有著人體蘊養,它們顆顆翠綠,這是往先玄明給他的,言說戴著玩,這些年他也算順風順水,後來大了才知道碧璽能辟邪。
縱然陰親不能說與她聽,但他也希望她安然無恙。
溫水水咕咕唧唧說,「我不要嫁給他,我想走了,這裡呆夠了,你帶我回府吧。」
元空順著她的後背,哄道,「他們這樣欺負你,總要讓他們吃個教訓。」
溫水水趴到他身上,睡意上來時昏昏沉沉道,「……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太不一樣了,從前他始終對人大度,別人傷他,他也捨不得傷人,總說一堆大道理,說的她頭疼又只能聽從,可現在他殺人了,還說要教訓人,好像他已經從天上掉到地上,不再如神佛,是真真正正陪在她身旁,疼著她愛著她,會護短,誰欺她就還回去,這種感覺有些不真實,讓她害怕他會不會變得也像人一樣變心,人性並不好。
元空兜著她躺倒,兩手蓋住她,兩人緊實的彷彿他們生來就長在一起,誰也不能撕開他們,「是不一樣了。」
在很早時對她是責任,她是病人他是醫師,他可憐她,所以更多的是寬容,後來他們稀里糊塗在一起,這種責任漸漸變質,多了獨佔和教導,他希望她能好好的生長在身邊,高興哭泣都行,只要別在像年少時那般瘋癲就好,他所有的希望就是她能快樂的活著,可是後來他發現這麼簡單的希望也不能實現,她被溫家囚住了,無論她在哪裡,溫家如影隨形,他們想方設法的害她,羞辱她,她才這麼點大,人生還有許多個十八歲,可是許多個十八歲都要被溫家這個毒瘤跟著,怎麼叫他放心,殺了溫家人才沒有後顧之憂。
他受佛門教誨長大,主持教他憐憫愛人,他對誰都溫和,連發怒都很少,但他為溫水水違背了許多次佛門規矩,或許是他偽善,他終歸像主持說的,成了劊子手,他也恨自己變成惡徒,但他不可能不做,弱肉強食,他要保護好溫水水,這方天地是他撐起來的,他退讓換來的就是溫水水活不下去,他不是什麼至情至聖的人,他只想讓她安安穩穩的活下來,見著花草會笑,被外祖母罵了會哭,跟他親暱時會害羞,這是人倫之愛,他只求這一個,縱然為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溫水水眼睫動了動,扇在他頸側帶起一陣癢,她怯怯道,「我怕你變心。」
元空笑她,「為什麼?」
「我娘親說,父親一開始對她也很好,是後來變了,」溫水水說。
元空莞爾,「我殺孽太重,怎可再禍害他人?」
溫水水面頰羞紅,「你為我殺人了,往後你就是壞人,不要再禍害別的姑娘,你禍害我就夠了。」
元空的笑聲自胸腔裡傳出,「睡吧。」
溫水水蹭了蹭他的脖頸,閉眼慢慢睡進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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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到下午,元空起來時她還黏著他不讓走,元空坐在床邊戴好□□,摟著她起來道,「他們應該等在外頭了。」
溫水水揉著眼睛抱怨,「我不要嫁給那個鬼東西。」
元空抿了抿唇,拉好她的褻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