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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內很簡單，只有用破鐵板加上一些木頭做成的床，凳子甚至都是撿的比較平的磚頭，和於永濤一起進去老嚴就有些侷促，想解釋什麼。

於永濤也不是二傻子，他自然明白老嚴的想法，他臉色一沉說：&ldo;嚴場長，你是不歡迎我來這裡麼?&rdo;

老嚴一聽渾身打個哆嗦，正要開口，張章拉住他湊到他耳邊說了句，這老農民沒聽明白於永濤話裡的意思，要不是張章這乾兒子給他說明瞭下，他還指不定說出什麼來呢。

&ldo;對不起林代酋長，我……&rdo;雖然明白了，但老嚴還是有些不安，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讓於永濤好氣又好笑，他找個轉頭坐下說：&ldo;都坐下，你給我說說養殖場下一步的養殖計劃。&rdo;

說到養殖場的事，老嚴臉色終於好了些，不過他坐在一摞磚上時仍然只是坐了一小半，一副緊張的模樣。

知道這是華夏人來養成的毛病，官本位的思想，當官的永遠都高人一等，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也正是楊威一直都想要扭轉的一種思想，一定要把官員放在被懷疑的地位上，否則的話，&ldo;廢土&rdo;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監查人員了。

能不能成功，現在還不知道，但至少楊威的這種做法，在初期有著好的效果，現在還沒有哪個官員敢明目張膽的行那種大難之前的囂張政策，就算是有，也早就被包監察給砍了。

只是不知這種清明，能保持到什麼時候？有道是水至清則無魚，有些犯小錯的官員，就算是心知肚明，只要沒有舉報的，楊威和包監察都十默契的保持著沉默，而於永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跟屋裡的幾個人探討著關於老鼠的種種問題。

小宋盡職的站在他身後，身體站點筆直，沒有一點鬆懈，幸虧在場的人都習慣了，要不然還真被他這樣給破壞了氣氛。

&ldo;小崔這個方法讓我們省了不少人力，不然的話，憑我們現在這點人手還真忙不過來，不過等張章將所有不生育的老鼠挑出來後，大家就會輕鬆多了。&rdo;隨著話越說越多，老嚴的姿勢也越來越自然，最後他撤掉屁股下面的板磚，直接蹲在地上，雙手比劃著名直噴口水。

其他兩個助手也不時插口，將小老鼠的生長狀況以及公母對比數量都報了上來，只有張章一言不發，只是盯著自己的腳發呆。

於永濤很喜歡這小子，撇開其他人，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一拍他肩膀說：&ldo;你很喜歡你的腳嗎？&rdo;

&ldo;呃……&rdo;張章被嚇了一跳，從板磚上噌的站了起來，幸虧於永濤反應快，要不非得給撞個跟頭不可。

&ldo;呵呵，在想什麼呢？&rdo;

&ldo;我還是在想初生代老鼠的事情。&rdo;張章臉上有些紅暈。

&ldo;初生代老鼠？&rdo;這是於永濤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他看著張章露出詢問的神色，能讓這位留美碩士緊張成這個樣子，事情應該很麻煩吧？

這倒不是說於永濤心裡就評定海歸派都有真水平，之所以這麼慎重是因為他好像聽說過康乃爾大學，這所大學在世界大學綜合排名中佔據第十二位，好像什麼獸藥醫學專業更是在全美排行第一。

於永濤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他一個妹妹去外國留學時要他幫忙找過一些資料，這才讓他明白張章是個什麼樣的人才。

&ldo;初生代老鼠也就是我們捕捉回來的那些，它們只有一部分能夠生育，並且其中為數不少還進入了生育延緩期，也許再生兩至三次就無法再生育，因為目前科研條件限制，我無法肯定這是不是核爆炸後的放射病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