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5 頁)
懷孕自不必說;已是給我極大的震撼;我還沒想過這個相關的問題;因此受驚不小;想是出走前那幾日有的事兒了。我怎生想個法子;好妥帖的處理這件事情呢?若是現代社會;人流是極其容易的事。可這是古代啊;雖說可以進行藥物打胎;但我也不認為我的身體可以經受這種創傷;而且畢竟腹中的是一個生命啊。
想想;一天一天過去;腹中的胚胎會有他的心跳;會長出他的小手小腳;會在我的腹中游泳;那是一種多麼奇妙的事情啊。
只一件事是最糟糕的;那就是將會和崔承業再也糾纏不清。
哎;再也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還是照著先前的計劃;去南楚好了。南越與他有親戚關係;南楚總不會有吧。到時走脫後;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越。
倒是今日那沈朗的話對我有點影響;他說〃舍妹櫻若;已離世十載;生前與姑娘年歲、相貌一般無二。〃拿一個已死的人與我比;令我覺得很有大觸黴頭的感覺。他妹妹死了十年了;關我什麼事情;說什麼年齡、相貌與我相同;鬼才信。我今年馬上就是二十九了;若說與他妹子死前十相貌相同;那他妹子現在豈不是要四十歲了。
哦;我忘了;我生就一張娃娃臉;因此在外人看來我如花信年華。那麼他妹子在青春年華時就死了;真是可惜;那又與我何干。我只不過隨口起了個名;竟然也會有人與我同名同姓;更離譜的是;那人還與我相貌相同;想及此處;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是也不能因為我湊巧與她妹子同名、同貌;就非得打破我平靜的生活吧。本來我見這些日子沒有什麼動靜;正樂得逍遙呢。
他究竟有什麼用意?
正思索間;屋外已是雨霧粉飛;正合了紛亂的心情。推開窗欞子;掃望著長街上紛紛走奔的人群;各家店肆也傳來時而密集、時而零落的關門板的聲音。
在亂哄哄的場面裡;只聽得茶肆夥計小魏的呵斥聲:〃你個要飯的;沒見我們要關門嗎?死賴著還不走?〃原來是門前屋簷下正臥著一個人;隔得遠;瞧得並不真切。
小魏見喊過後沒得動靜;遂上前伸手將其推了一下;那人就如滾地葫蘆一般從石階上滾下。只不過是人世冷暖的又一樁;沒有理會;自關了窗上床睡覺。
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在頭年裡阜城時已養成了點燈睡覺的習慣;今日裡搖曳閃爍的燭火卻也照不透我心內的陰影。
到得五更鼓止;終於不耐在床上流連;於是起來梳洗。
耳聽得屋外走路的人漸多;透窗也起了些許亮光;遂下得樓來出外散步。
出得門來;一物正擋著去路;打點精神仔細看來;正是昨晚棲在屋簷下的乞丐;竟是在這春雨中待了一夜;要知道雖是暮春三月;依舊是雨點如冰啊。
惻隱之心頓起。
〃沈小姐;這乞丐髒死了;你要將他放在這床上?〃毛老闆幫我將這人抬進房間已是滿心不願;這回又聽我說要將這人放在床上;不覺起了疑慮。
其實抬起這人的時候;我已是後悔了;因為這人身上不僅臭;還全身溼透了;可起了個頭;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只好咬著牙堅持下去了。
且莫說此人散發於肩、鬍子拉碴;更是發須糾結;難辨面目;赭色衣褲已是快看不出本來的色澤了。全身散發出一股腥臭味;倒好象掉到哪個茅坑裡去來。
待我將宿食物也吐了個精光後;已是卯辰相交了。
入手滑膩;定睛細看;原來這人內衣竟是絲綿縫製。頓知此人身份絕不簡單。要知道;一般百姓哪能穿得上這等衣物;只有家境中上的人家才有可能穿著的。只不知道此人為何竟落魄到這般境地。
我忍著難聞的氣味;將這人衣物脫了下來;手段之熟練令旁觀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