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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晚春本來不想吃鄭國彬給她夾的肉，聽見都說香，便也吃了。

曹步廊吃著肉，心中忽然掠起了一股不祥。

第十三章 害人終害己

不知道為什麼，曹步廊剎那間心驚肉跳，來的全無徵兆，他不由得放下了碗筷，說道：&ldo;吃完了飯，都收拾收拾，咱們今夜搬家，不住在這裡了。&rdo;

&ldo;啊?&rdo;鄭國彬詫異道：&ldo;搬家?今夜?&rdo;

&ldo;嗯。&rdo;曹步廊先站了起來。

武怡和曹晚春倒是沒有多大反應。這許多年來，她們跟著曹步廊東躲西藏，早已經習慣了隨時隨地搬家。

她們甚至覺得，要是曹步廊在哪個地方一連住上好幾年都不決定搬家，那才是怪事呢。

曹步廊向鄭國彬解釋道：&ldo;這附近已經沒有什麼活兒幹了，咱們去別的地方好過些。&rdo;

鄭國彬&ldo;嗯&rdo;了一聲，說：&ldo;是，師父。&rdo;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鄭國彬心中暗想：&ldo;附近明明還有許多活兒能幹，師父為什麼說沒有活兒可做了呢?&rdo;想了片刻，忽然醒悟，暗忖道：&ldo;一定跟那兩個師叔有關!&rdo;

武怡、曹晚春、鄭國彬收拾東西的時候，曹步廊一直在客廳裡端坐不動，沉吟著，也不說話。

武怡問他：&ldo;想什麼呢?&rdo;

曹步廊道：&ldo;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那個賣肉的，賣肉的人……&rdo;曹步廊忽然間臉色大變，拍案而起，喝道：&ldo;是他!&rdo;

武怡、曹晚春和鄭國彬都吃了一驚，茫然的看著曹步廊，武怡道：&ldo;怎麼了?是誰?&rdo;

曹步廊喃喃道：&ldo;他把鬍子颳了，我該想到的，他還活著!&rdo;

武怡又問：&ldo;誰呀?&rdo;

曹步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武怡道：&ldo;賣給你肉的人是不是四五十歲的年紀，脖子上勒著一條白汗巾，肩上挑著個竹筐，臉上白白淨淨的?&rdo;

武怡點點頭，道：&ldo;是啊，怎麼了?你認得他?&rdo;

&ldo;不好了，不好了!&rdo;曹步廊立時從客廳裡沖了出去。

武怡、曹晚春、鄭國彬三人面面相覷，鄭國彬道：&ldo;就是我和師父見到的那個賣肉的人。估計是師父認識他。&rdo;

三人也都走到了院子裡，見曹步廊從灶房裡端著一個瓢出來，遞給了曹晚春，道：&ldo;快喝了!&rdo;

曹晚春看了那瓢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道：&ldo;爹，這裡面是泔水啊。&rdo;

鄭國彬也早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見那瓢裡滿滿的都是餵豬的泔水，愕然不知所措。

&ldo;就是要喝泔水!&ldo;曹步廊厲聲喝道：&ldo;快喝!快點!&rdo;

曹晚春瞥了一眼武怡，道：&ldo;娘‐‐&rdo;

武怡的臉色也是煞白，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去看曹步廊，希望曹步廊能有個解釋。

曹步廊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上手給曹晚春硬灌。

曹晚春不敢反抗，閉著眼睛，閉著呼吸，被迫嚥了幾口，然後就衝到院子裡的樹下，開始嘔吐起來。

曹步廊又把瓢遞給武怡，道：&ldo;你喝!&rdo;

武怡不敢吭聲，接了過來，灌了幾大口之後，把瓢還給曹步廊，也跑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