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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ldo;小時鄉裡有人做官,聽親友談論的不過是其治所繁忙還是簡易,好不好治理;只過了短短二三十年,鄉人評價某官便是算計該缺能有多少出息,應酬所耗要有多少,如此一年最終落入囊中能有多少‐‐再沒人提什麼民生吏治了。&rdo;
縱有些識廉恥的,不屑如此齷齪,但一二人之力,豈能挽得回如此滔天大浪?像鹹豐年間甘肅布政使張集馨,原本倒也有些稜角,勤政廉明,想整頓一下實在不堪的吏治,但幾次教訓後頓覺黑網無處不在,不是任何人能掙脫的,與其對抗只能是&ldo;孤立其間,刻刻危懼&rdo;;第二年就在書齋高掛一聯,以示免戰:&ldo;讀聖賢書,初心不負;用黃老術,唾面自乾&rdo;,低頭認輸了事。
不願低頭,又不堪沆瀣一氣的,便只好做些遠離實際政務的翰林、教官一類的閒職,或者乾脆一試之後辭官回家,埋頭故紙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官場徹底變成了烈火烹油的生意場,出入大的像慶親王奕劻,乾脆被稱為&ldo;老慶記公司&rdo;。一切按買賣套路做來,誰也不能壞了規矩,有時連親情也顧不上了,如曾國荃保舉侄女婿聶緝規為上海道,&ldo;然聞其求保之費亦一萬金&rdo;……
如此上樑,還想奢求下樑筆直不成?
&ldo;黑衣下賤&rdo;的胥吏自認卑汙,從不夢想政治上出頭,相比正官更少些拘束,放開手腳做起事來便也直截了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痛痛快快:戶部勒索銷核款項的回扣、吏部安排職位賣錢、刑部吃大案、工部吃工程、禮部吃科考‐‐一分錢一分貨,包管你這錢花得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活得滋潤極了,甚至有時連本部大人都不放在眼裡:像那回閻敬銘掌管戶部想整頓胥吏,不是最後被他們聯手整得灰溜溜滾了蛋嗎?當然,對一般識趣不礙事的老爺們,他們也不會虧待了,有錢大家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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