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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呵呵,算什麼?這也算女人,不要以為有了和下部,你就可以稱之為女人,這是景旭經常嘲諷女人的話。
這次也不例外,只是當這話剛出口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就接踵而至。
呵呵,你可以一輩子不要和下部,那樣你才夠爺們兒。原來是她,亦藍,真是個無所顧忌,狂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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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女人舉著香檳,斜斜的笑著,用那妖豔如火的唇,輕輕的沾著那透亮的高腳杯,眼神也在不斷的飄渺著。
與眾不同。
你似乎很美麗?
是嗎?不覺得……
你不知道嗎?
知道,是男人都這麼說……
哦。你喜歡嗎?
你覺得呢?
你的話,女人有的只是和下部,而我就是這樣的女人。說完,馬曉利扭著那纖細的腰肢,在人群中開始飄。
那晚,景旭,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睡覺,在這個偌大的豪華套間裡,怎麼會覺得空蕩蕩呢?在關燈感受黑暗的同時,一個女人的背影,再次在房內瀰漫,氾濫……
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景旭不自覺得有一種恐懼,比黑夜來的更迅猛的恐懼,是的,更強大,更狂暴,那是一場躲不掉的災難。
已是深夜1點了,廳裡的男女依然,似乎天黑和天亮,與他們無關。他們個個都很寂寞,他們個個都需要被安慰,他們個個都曾經傷心欲絕,在這誰也看不清的燈光閃爍裡,每人似乎天生都有一面自己的面具,安慰之後,就是悄然離開,不被別人知道,有人走,有人來,從來不曾安靜過。
亦藍,在後臺試衣間面對著那可以照全身的鏡子,鏡子裡的那個煙花女人是自己嗎?什麼時候自己當年的一尺七,變成了二尺一,什麼時候自己的竟然再也提不起氣力了,就像被一個個貪婪這睡覺,打不起精神。那張臉,蒼白,乾瘦,臉頰也是沒有顏色,唯一讓人感到安慰的是那精緻的五官,深凹的眼睛,秀美高挺的鼻樑,和那的唇及那明顯的唇線。她喜歡用大紅,因為那如血。除了塗口紅以外,她不喜歡任何的顏色,那臉,永遠是一張白,如雪。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夜裡三點了,只是那院裡的燈還亮著,兩盞,爺倆的屋子都光亮著,只是稍後一會兒,紛紛關燈了。夜很深了,水氣更濃重了,亦藍鑽進了自己的被窩,閉眼,暗笑。罵男人很有意思,男人更有意思,看著他們哪一個個的賤樣,實在過癮。
只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那個男人一樣直接。其餘的男人就像數烏龜一樣,縮著,求著,要著,騙著,哄著,換著,殘忍著,猙獰著,似乎只有他,透徹。
亦藍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在夢裡似乎有一個影子在愰,一直在眼前不停的搖啊搖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太陽依然穿過那破舊的窗子,明媚的照了進來,躺在小小的床上,望著那光束,定睛,不動,一個個小塵埃,在不斷的上上下下,彼此遊離,相互碰撞,然後落下,就像是一個個走了又來,來了又走。
或許陽光真的可以給生活一個希望,或者安慰,儘管很多時候,自己也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太陽是真的以外,什麼都是假的,甚至於家。
拖著鬆鬆垮垮的睡衣,走到桌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麼放著一封尚未開啟的信,什麼時候的呢?竟然從來沒有注意過。一眼略去,還有一層薄薄的塵土。很久了吧。
7
雪白的信紙上,零零散散的飄著幾個紅色的小花,就像她自己的那張臉,美豔。
亦藍: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看到這封信,一個月後,或者一年後,再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我們的終點,微笑著,望著曾經屬於我們的片段,也祝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