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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將我手裡的全部資產清算出來。&rdo;

管事稱是退下。

葉世濤見妻子進門，頷首一笑，指了指近前的椅子，示意她落座。

江宜室落座後，打量著他。

不過幾日未見，他卻明顯消瘦了些，眼底多了幾分冷意，讓她陌生的冷意。

&ldo;那些事，你都聽說了吧？&rdo;葉世濤問她。

江宜室木然點頭，困惑地道：&ldo;我去府中找你，聽了不少閒話。光霽堂的人都在抱怨你，說是你逼著祖父將四個人逐出宗族丟盡臉面的。&rdo;

葉世濤笑道：&ldo;的確如此。&rdo;

&ldo;可你為何如此呢？&rdo;

&ldo;他們不走至絕境，我就沒辦法安心做任何事。&rdo;

&ldo;可是……&rdo;江宜室不想說，卻忍不住，&ldo;你逼著祖父逐出家門的人，有一個是你的生身父親啊。外面的傳言我可以不聽，可是孃家的人也都在說，你沒將此事壓下，真的是太絕情了。這……這和弒父有何差別？&rdo;

&ldo;連累你們了。&rdo;葉世濤歉然道，&ldo;你、阿潯、沛兒，都會被我這行徑連累。&rdo;

&ldo;你是縝密之人，做事之前不會想不到這些，為何還執意如此？&rdo;江宜室盯著他，&ldo;我後知後覺，是我疏忽大意，我總覺得，你執意如此，連祖父祖母傷心都不管了，必有苦衷。你告訴我行麼？&rdo;

告訴她行麼？當然不行。葉世濤道：&ldo;你想多了。不說這些了，我命人請你過來，是要問問你的打算。我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再做出什麼事都不新鮮。你孃家必然對我成見頗深，他們怎麼想的？&rdo;

&ldo;我孃家只是不贊成你的行徑，但你是柳閣老的外孫‐‐是否和離，要看我。&rdo;江宜室笑了笑，這幾日眼淚流的太多，夠了，&ldo;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如何也不能容我留在你身邊的話，我走。但是有個前提，告訴我你為何如此，為何連阿潯都那麼反常。&rdo;

葉世濤的關注點只有最後一句：&ldo;阿潯怎麼反常了？&rdo;

&ldo;她不是輕易與我說重話的人，那天卻將我好一通奚落。就是那天，你們兄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如此？&rdo;

葉世濤看著妻子，目光悵惘，笑容亦是，&ldo;你總是那麼善良，偶爾善良得讓人生氣，偶爾善良得讓人自慚形穢。那天我跟祖父祖母起了爭執，阿潯從來是向著我的，哪怕我不佔理，她也會幫我。她奚落你，不過是在光霽堂動怒，遷怒到你了。&rdo;這件事，他不準備為妹妹開脫，只陳述事實，&ldo;她從小就是那個性情，生氣時與人針鋒相對也不覺得解氣，還是會遷怒到別人，我都挨過她好幾次排揎。就如上次她命人掌摑徐曼安的事，本不必做得那麼絕，但是她管不住自己，落得個悍婦的名聲。你不需替她著想原諒她，不需要。原諒她，也不過是繼續來往，不原諒，她不過是破罐破摔，不會跟你道歉。&rdo;

&ldo;你這話，不過是要我跟你們兄妹撇清關係。&rdo;江宜室不能接受，&ldo;你休想。阿潯的話說的再難聽，我也不會放在心裡，之南說我失心瘋我都不計較，何況阿潯幾句奚落了。我只要你告訴我這些事因何而起，你一定有苦衷，祖父、祖母、二嬸對我都是含糊其辭，若是沒有，他們怎麼會是那樣的態度？&rdo;

葉世濤失笑，&ldo;哪兒什麼苦衷，你也別為我找藉口了。我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