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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道謝落座。

皇后打量了葉潯片刻，對裴奕道：&ldo;長興侯夫人當真如燕王妃所言，絕艷傾城，你可有福了。&rdo;

裴奕笑道：&ldo;臣也是這麼想。&rdo;

他這般的隨意，似是在與親朋寒暄，倒讓葉潯稍稍驚訝。

皇后輕輕地笑，&ldo;自知有福，定要惜福。&rdo;轉而詢問葉潯今年多大了、景國公夫婦和柳閣老夫婦可還康健，很是平易近人，毫無皇后的架子，只是閒話家常。

葉潯一一答了，言語坦誠大方，語氣透著尊敬。裴奕是裴奕，她是她，跑進宮裡玩兒自來熟那一套，等於是自討沒趣。

&ldo;說起來，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rdo;皇后笑盈盈地道，&ldo;皇上登基之前，我也偶爾去柳閣老、景國公府上坐坐，卻是去何處都見不到你的人。&rdo;與燕王妃說過的話大同小異。

葉潯忍不住微笑，恭聲道：&ldo;那時興許是臣妾無福見到皇后娘娘。&rdo;

正說著話，宮女進來通稟：&ldo;靜慧郡主求見皇后娘娘。&rdo;

靜慧郡主，也就是楊閣老長女楊文慧。

&ldo;哦？&rdo;皇后微笑，&ldo;她這幾日倒是閒得很。&rdo;

宮女又道：&ldo;皇上已經下了早朝，喚長興侯去養心殿說話。&rdo;

裴奕起身道辭，去往養心殿，走之前看了葉潯一眼，報以安撫地一笑。

葉潯微不可見地頷首，示意她不需記掛自己。

皇后思忖片刻，命宮女傳楊文慧，之後繼續與葉潯閒話家常。因著皇后與葉潯的四位長輩還算熟稔，倒是不愁沒有話題。

過了一陣子，楊文慧到了正宮。

皇后對葉潯道：&ldo;安心坐著。&rdo;又慧黠一笑，&ldo;也看看我們這位郡主打得什麼算盤。&rdo;

葉潯被引得滿心笑意，恭聲稱是，想著皇后果然是與燕王妃私交甚密的人，偶爾的性情做派很相似。

楊文慧進門後，先行禮見過皇后，又與葉潯見了禮。楊文慧十五六歲的樣子，嬌嬌柔柔的，只是透著憔悴。

皇后喚人賜座，又問：&ldo;今日見本宮是為何事？&rdo;

葉潯留意到皇后的語聲不冷不熱，前後自稱也有不同。

楊文慧起身回話，期期艾艾地瞥了葉潯一眼。

皇后道：&ldo;有話直說。&rdo;

楊文慧咬了咬牙，前行兩步，逕自跪倒在皇后面前：&ldo;皇后娘娘，臣女進宮來是想求您隆恩。&rdo;

&ldo;說來聽聽。&rdo;

&ldo;臣女……臣女早在年初就曾見過長興侯一面，一直、一直念念不忘，前日到宮門外，也是為了看看他是不是那個人。&rdo;楊文慧說完這兩句，粉臉已漲得通紅。

皇后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一副&ldo;你要說就說，不說正好&rdo;的樣子。

楊文慧只得繼續往下說：&ldo;臣女這大半年都在苦苦追尋長興侯，怎奈不得法，到前日才又得以再見他一面。&rdo;

皇后忽然問道：&ldo;你在何處見過他？&rdo;

&ldo;是在燕王府。&rdo;楊文慧忙道，&ldo;春日燕王府設春宴，臣女有幸隨家母前去，那日宴席間有人心口疼發作，當場暈了過去，燕王妃請的大夫便是長興侯。&rdo;

葉潯暗自苦笑。猜想著楊文慧要唱一齣戲，她真就唱了，還唱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道：&ldo;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