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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佑不慌不忙地駁斥回去。
一來二去的,狀元跟榜眼掐到了一起。付仰山掐架之餘還是沒忘記裴奕,怎奈到底精力有限,摺子少了幾分技巧,倒是字裡行間都充斥著火藥味。
&ldo;沉不住氣。&rdo;這是皇上對付仰山的評價,&ldo;果然是沒狀元之才。&rdo;
內閣大臣聽了,啼笑皆非,平日與幕僚閒談,都把這件事當笑話說了,事情就傳揚開來。
江宜室在家中宴請賓客的時候,聽人說了這件事。
她不解,&ldo;他們兩個不是同鄉麼?&rdo;還知道兩個人是有些交情的。
別人就無奈地笑,&ldo;同鄉算什麼,那狀元郎還是你父親的門生呢,可如今又怎樣?明知道你這兒和裴府的淵源,不還是生事彈劾長興侯麼?&rdo;也是算得親厚了,不然不會說這種不討好的話。
江宜室連忙追問一番,這才知道自己又後知後覺了。
也明白,這不是自己能干涉、左右的事,可閒時想起來,到底是意難平。不能去指責父親給他雪上加霜,也不能和葉世濤談起覬覦她的人,只好想著抽時間去找葉潯抱怨幾句。
願意聽她抱怨開解她的,也只得阿潯一個。
葉潯得了秦許的回話:
&ldo;裴三爺和裴三奶奶平日以裴府宗親這名頭,拉攏了一些小官員幫他們打通一些財路。夫妻兩個的生意做得有模有樣了,眼下有意在河運上分一杯羹。&rdo;
葉潯皺眉。想在河運上分一杯羹,算是他們的難處麼?當然不算。而且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幫他們解決。好在也瞭解秦許說話總是特別含蓄,擺一擺手道:&ldo;跟我說我能插手刁難他們的事。&rdo;
秦許笑著撓了撓額角,&ldo;他們的長子去了錦溪書院求學‐‐就是祁先生開在城西的那個書院。&rdo;
葉潯這才漾出笑容,&ldo;明日上午去請淮安侯過來一趟‐‐若是有變動,早間我讓竹苓知會你。&rdo;要見外男的話,她得先徵得裴奕同意。而且這件事事關他的二舅子嗣,一定要先問清楚他同意與否。
秦許稱是而去。
當晚,葉潯拉著裴奕說話,把裴三奶奶三番兩次要送個人到他身邊的事委婉地說了。
&ldo;娘也跟我提過兩次。&rdo;裴奕道,&ldo;別理她。&rdo;
葉潯:&ldo;……&rdo;她好像不能不理了吧?
裴奕看著她,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ldo;你想給她點兒顏色看看?&rdo;
葉潯想了想,道:&ldo;哥哥讓元淮來遞過話,說三舅母不大可靠,聽那意思,錦衣衛之所以能查出你和徐閣老的淵源,就是從她那兒入手才得知的。&rdo;
裴奕目光一沉,&ldo;那就不能放任她了。我來處置。&rdo;
&ldo;……&rdo;葉潯抿了抿唇,&ldo;女人家的事,你交給我不行嗎?&rdo;
&ldo;這不是怕累著你麼?&rdo;裴奕笑著吻了吻她,&ldo;這樣說來,你已經有主意了?&rdo;
葉潯把打算和盤托出,&ldo;她想讓孩子走功名路,我就告訴她,如果我們無意成全的話,沒那麼容易。生意上的那些事倒好說,指派個管事就能讓他們吃癟,只是錦溪書院那邊,總要請淮安侯跟祁先生打個招呼。&rdo;
&ldo;這七拐八繞的,估計祁先生就是看在孟宗揚的情面上才收了他們家的孩子。行,你明日讓秦許去傳話,讓孟宗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