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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自棄那一次，從來未曾說過放棄。

他曾經說，他喜歡她整個兒就是犯賤，但是沒辦法，管不住自己，魔怔了。

她卻是想著，她愛他就是一個犯傻再到蛻變的過程。那過程一點兒也不美，甚至讓她尷尬、無地自容，但是比之得到的，微不足道。

☆、第136章終章

大年初七，傍晚。

裴奕走在去往御花園西暖閣的甬路上。

一串小金鈴的清脆聲響從後方傳來。不需看也知道，是肥肥。

肥肥慢悠悠地從裴奕身邊經過，好似沒見到他這個大活人一樣，以前卻分明是很熟悉的。

&ldo;肥肥！&rdo;他故意語氣很重地喚它。

肥肥聽了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翹著尾巴，撒著歡兒跑進暖閣去了。

裴奕失笑。緩步走近西暖閣，見皇上盤膝坐在炕桌前，一面說話一面批閱奏章，對面那一側，燕王倚著迎枕，半躺在裡側。

這個人……裴奕沒轍地笑了笑，得空就處理奏摺，得虧能夠一心二用，不然每天不知道要出多少笑話。

&ldo;來了？&rdo;皇上看了裴奕一眼，&ldo;坐。&rdo;

他們師兄弟三個，每年春節、秋日狩獵時都要好好兒地聚一聚，而在這種時候，沒有君臣，只有兄弟。

裴奕卻走到了作勢要跳上大炕的肥肥跟前，一把抄起了它，手掌撫過它圓圓的小腦袋，&ldo;它怎麼不理我了？你正兩日當著它的面兒罵我了？&rdo;都說貓狗有靈性，而這小獅子狗，的確似個小人精。

皇上哈哈一笑，隨即問他：&ldo;你家裡是不是養貓？&rdo;

&ldo;嗯，一直養著倆呢。&rdo;那兩隻貓一大一小，是阿潯先收留後嬌養在屋子裡的，一晃好幾年了，兩隻貓的身形相仿，他已不知道誰打誰小了。

皇上頷首，垂眸看著摺子，&ldo;沒咬你就不錯了。&rdo;

裴奕回想一下，想著興許還真是這麼回事。冬日兩隻貓怕冷，晚間他只要留在大炕上，它們就會趴在他身邊。

肥肥已經不滿的哼哼唧唧起來，一味地看著皇上。

&ldo;去吧，就他對你好，是吧？&rdo;裴奕笑著，將肥肥放到大炕上。

肥肥立刻高興醒來，圍著皇上轉一圈兒，在他一旁趴下。

裴奕在一旁落座，這才看向燕王，&ldo;你怎麼打蔫兒了？&rdo;

燕王捂著腮幫子蹙了蹙眉，&ldo;牙疼。&rdo;

裴奕哈哈地笑，&ldo;又上火了？不就是彈劾你的摺子多了點兒麼？&rdo;

燕王見他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將手裡的一冊書信手扔過去，&ldo;換你試試？我這辛辛苦苦跟傻子似的忙了一整年，結果什麼除了招罵，是什麼好處都沒撈著。&rdo;

皇上隨著笑起來，&ldo;我又不會理，也沒說過什麼。&rdo;

燕王橫了皇上一眼，&ldo;巴不得你說點兒什麼，我正好賦閒種地去。&rdo;

一句話引得皇上和裴奕都笑起來。

這時候，皇后從裡間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瓷瓶，先對裴奕點一點頭，又問皇上：&ldo;是不是這個？可別因為我弄錯了害得他再犯了別的病。&rdo;

皇上笑意加深，看一看，點了點頭。

皇后將瓷瓶放在炕桌上，親自去倒了杯水，對燕王道：&ldo;趕緊吃一粒，這個很管用的。我每次牙疼都是吃這個。&rdo;她也有這個毛病，可以說是最能理解燕王此刻的痛苦了。

燕王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