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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幹擾的情況下看見死者。

他內心升起一些古怪的感覺。

他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總之，絕不會是什麼好的感覺。

但此時不是沉浸這些的時候。

席歌看完了屍體，又環顧四周。他進來之時呆著的空房間消失了，他和其他人之間沒有任何阻隔。

這是地底，地底空間極大，足有一個籃球場那樣寬廣。

席歌暗暗記下了這個籃球場的長與寬和自己與旁人現在站立的位置。

他再看其餘人。視線所及，每一個人全都一身面具斗篷的打扮，無論原本的身材性別，在披上斗篷戴上面具之後，所有人都一樣高矮胖瘦……也不知道是不是瘦的人多裹了件外套，矮的人在斗篷下藏了個小板凳。

但暫時而言，他們彼此的區別只有胸口一張寫有不同數字的號碼牌。

1、2、3、4、5、6、8。

席歌確認了還剩下的號碼。

他又瞥了地上的屍體一眼，這回注意到被壓在屍體身下半個號碼牌，上面寫有數字7。

正自觀察之際，席歌突然感覺手腕一熱。

李立方一共給他製造了三隻蝙蝠紐扣，席歌將它們分別安放於領口、左手、背後，勉強算是照顧到身周大多範圍了。

左手的蝙蝠紐扣在製作的時候還特意額外費事，考慮緊急時刻的通訊要求，李立方特意將紐扣表面變成可以讀寫的螢幕。

現在紐扣發燙，就是李立方聯絡他的證明。

席歌將手腕微轉，向下一垂眸，看見紐扣的液晶屏上閃出一行小字來。

&ldo;奶茶倒我褲子上了，我慌亂之下把監控畫面搞成直播了，一千多觀眾正從你的視角看死人。跪地認錯，求解決方法，向你磕頭了老闆。&rdo;

席歌：&ldo;……&rdo;

如果李立方就在自己面前，席歌一定送他六個碩大的句號。

你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問我這樣掉鏈子的問題，真的讓我很難回答啊……

他差點就用手指在紐扣上寫了這句話回復過去。

但將要寫下之際，他停頓一下，突然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

他動了動手指，在紐扣表面上寫下一行字：&ldo;他們說什麼？&rdo;

李立方接到訊息。他猜測席歌問的是看過直播的觀眾說的是什麼。

他看了眼彈幕，回復道：&ldo;他們說……呃，他們說拍攝得很棒，服裝道具特效都點讚……這個真人版的天黑請閉眼很贊了，還在摩拳擦掌地等待待會的對話時間。&rdo;

席歌暗道：我就知道。

他指示：&ldo;放。&rdo;

李立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什麼。他小心翼翼問：&ldo;老闆，你的意思是把監控放直播？&rdo;

席歌：&ldo;是。&rdo;

李立方：&ldo;那個，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嗎？我們難道沒有隱蔽需求嗎？&rdo;

席歌惜字如金，彎著手腕在紐扣上寫字太他媽難受了：&ldo;特效。&rdo;

李立方猜測他想說的是&ldo;觀眾不會瞎想只當特效牛&rdo;。

席歌再寫：&ldo;證據，法官。&rdo;

李立方繼續猜測席歌想說的話：私下的拍攝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不算證據；但如果一個影片在網路上廣泛流傳，那麼法官必將對其進行長足考量。

他弄明白了席歌的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