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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著歌,洗澡睡覺。
……居然失敗了。
好吧,是意料之中的失敗。
萊茵坐在客廳裡,有點恍惚地想。
客廳沒有開燈,只有月光斜斜照在地板上,清冷孤寂。
他喝著血,撐著頭,思考著人生中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昨天還能夠使用的理由今天已經失效了。
就算今天我再找出一個可以使用的理由,明天也會失效。
我哪裡有這麼多理由找……再說這一天天地找理由,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
我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把臥室所有其他的房間裡的床都拆掉?
不行,這太奇怪了,小偷跑進了家裡我沒有發現,小偷跑進了家裡什麼都沒拆就把床給拆了。太奇怪了,每一個字都是奇怪的。
……把這棟屋子燒瞭然後說服後裔換一個只有一居室一張床的屋子?
後裔看著挺有錢的,恐怕燒了他一棟別墅,他會有新一棟別墅。
……還有一個法子,直接跟後裔說我喜歡你,問他,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
肯定會被拒絕的。
三個想法都不靠譜,萊茵換了個姿勢,繼續痛苦,從頭糾結。
把床拆了,不行,買床分分鐘的事情。
把屋子燒了,也不行,後裔肯定有別的房子。再說我的能力是操縱水,不是操縱火。後裔的第二天賦才能和火沾上點邊,他能夠控制溫度……
咦。
和火沾上點邊?
萊茵突然有了一個比較可怕的想法。
他仔細想想,覺得突然竄上腦海的想法好像有點卑鄙。
但是這個卑鄙的計策有非常高的實現他期望的可能性。
萊茵足足在客廳裡糾結了半個晚上。
凌晨三點,逢魔之時,他終於屈服於心中惡魔的想法並開始實施這個卑鄙的計策。
畢竟,誰讓他是血族,屬於黑暗陣營,信奉始祖該隱呢。
萊茵靜悄悄地潛入了席歌的臥室。
臥室之中,席歌正在安睡。
周圍一切正常,睡著的人已經平穩度過突破期,確實不再有任何的能力外洩。
萊茵並不打算對席歌做什麼,他的目標是席歌的床幔。
他將繞在席歌床柱上的黑色絲絨床幔輕悄悄扯下來,準備將其抱走藏起來。這樣等到明天席歌醒來,他就會出現在房間裡,對席歌說,昨天半夜你的能力又溢位了,並且點燃了床幔。
他相信席歌會深深驚恐,並因為驚恐而立刻同意他提出的一起睡覺的建議。
厚實的長毛地毯將一切落地聲掩蓋。
萊茵抽下了床幔,正當他要抱走床幔之際,兩臂大張睡在床上的席歌突然一個翻身,手指擦過萊茵撿東西的手背。
像是一道電蛇倏忽從手背遊過,萊茵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牢牢盯住席歌,生怕床上的人下一刻迷糊睜開眼睛。
萊茵的運氣足夠好。
席歌睡得很舒服,只有嘴角偶爾動一動,像是個隱隱約約的笑紋,安然極了。
萊茵從僵直的狀態中恢復了。他一秒都不敢再停,抱著床幔瞬間消失!
當天邊擦亮,又一場深沉的睡眠結束。
席歌剛剛愜意而滿足地睜開眼睛,忽然發現了一點點不對勁。
首先,萊茵坐在他的床邊,一臉有事找他的模樣。
其次,他的大床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