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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幾個人的的間距就不大,只需要多跨一步而已。
就是梁孟津一時沒收住,整個人險些往前傾。
許淑寧伸手拉他一把,開玩笑說:「我這是美救英雄?」
梁孟津還想著表現出一些進步,打算在下山路走出平地的架勢來,沒想到才出發一會就出破綻,垮著肩膀道:「我怎麼這麼笨。」
好端端的突然罵自己做什麼,許淑寧不明所以道:「摔一下又沒什麼。」
要緊的不是頭破血流,而是梁孟津想要呈現的形象。
他從下鄉以來都很希望有各方面的成長,向父母證明自己的堅強,現在尤其想在她的眼裡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需要人照顧提點的弟弟。
既然如此,總是笨拙的樣子怎麼能行,他沮喪道:「反正就是笨。」
可憐巴巴的,許淑寧開玩笑說:「你這是知道我會摔,提前點我呢?」
山裡霧氣重,在太陽沒升起之前地都是濕漉漉的,哪怕熟悉的人都有可能一不留神,更何況她沒走過這條路幾次。
連梁孟津都想到這一茬,緊張道:「你小心點,要摔了就拉我墊背。」
許淑寧有道德有修養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瞪大眼睛「譴責」道:「沒想到你這麼看我。」
這下樑孟津更加百口莫辯,都不知道從哪裡解釋,愣是急出汗來。
看來博覽群書的人也會詞窮,許淑寧忍不住笑道:「故意逗你的。」
梁孟津何嘗不知道,可惜他把她的每個字都放在心上,自然沒辦法平常待之。
大概在意就是這樣,連理智判斷都失去,卻又為有這麼個人而喜悅。
這種心情,郭永年只能體會到一半。
他舉著手電為大家照亮前路,自己卻一半隱匿於黑暗之中。
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和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難得陷入傷感的情緒中,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三分。
命運眷顧他片刻,齊晴雨恰好轉過頭想找個裁判,二話不說奔著他來道:「郭永年。」
明明只是叫個名字,郭永年的心底再沒有絲毫陰霾。
他嘴角微微上揚說:「當心點。」
齊晴雨身手不錯,站穩之後得意挑眉說:「我可厲害了。」
就是平常缺乏大顯的機會而已。
本來以郭永年的水平,要誇她著實也很勉強,不過仍舊道:「嗯,很厲害。」
這不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嗎,陳傳文大聲反駁道:「就憑她?」
看不起誰啊,齊晴雨氣得想撿泥巴扔他,沒來得及動手就看他逃到自家哥哥身邊,只能作罷恨恨道:「膽小鬼,狐假虎威。」
只有郭永年領會好意,知道人家是替自己創造機會,實誠道:「我看他膽子很大。」
齊晴雨難得沒問「你跟誰一派的」這句話,贊同說:「也是,不然怎麼敢幾次三番挑釁我。」
她以為自己是大老虎,實際上最多是小貓咪,爪子撓一下跟抓癢癢差不多,毫無威懾力。
但萬物相生相剋,郭永年就是豺狼虎豹跟她跟前也得蹲下來,只點點頭說:「對,太膽大包天了。」
這話聽著又像是誇陳傳文,畢竟男孩子都恨不得自己有武松之勇。
於是齊晴雨再次道:「郭永年,你跟誰一派的!」
郭永年好脾氣說:「你,肯定是你。」
這還差不多,齊晴雨勉強滿意,伸出手道:「手電我來拿。」
不過個工具,能有多少重量,郭永年就是拿著十個籮筐都不至於這麼不中用。
他剛要拒絕,邊上人已經不容分手動起手。
郭永年總不好跟她搶,只能餘光時時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