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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映商提了,再告訴映葭其實桑復臨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不可忽略的角色,那映葭一定會對桑復臨有所懷疑。
只可惜,一切的發生就宛如一場命運的無聲作弄。
映葭不問,映商不提,他們都沒有懷疑桑復臨在其中到底做了什麼。映葭仍以為桑復臨其實心屬映商,對自己過分失禮直言也不過是為了映商能平安回來。而映商,仍將桑復臨當成好人,根本不知那天他離開途中會發生的意外全部都是桑復臨安排好的。
那個串通了白璧,承諾會讓她嫁入青玄的男子,正是桑復臨。
婚禮完畢,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璧被墨晚天囚禁在了太子殿的後殿,終日見不到墨晚天不說,連能夠自由活動的空間也極度狹小。
一天兩天,她尚能忍耐。
一月兩月,一切就變得令她難以忍受了。
白璧後悔了。
後悔一定要嫁給墨晚天了。
如果沒有嫁給墨晚天,她現在依然是白羽國的長公主,儘管知道自己的將來的命運終究逃不過嫁人二字,可她至少能活得隨心所欲,自由無束。
不像現在,墨晚天對她毫不客氣,青玄的下人也不拿正眼瞧她。她心心念念期盼著自己能夠成為太子妃的美夢到後來也變成了一場空夢。
她根本就沒有當成什麼太子妃,她被墨晚天玩弄了,她不過只成了一個無舉輕重的側妃。
一切根本不是她心中所想那樣,她後悔了。
她總以為身為長公主為白狐犧牲自己是理所當然的,可到事情發展成這模樣時,她無可避免地開始退縮,意識到自己其實做不到真的犧牲。
她在萬千寵愛下長大,從來沒有吃過苦頭,她的犧牲,不過是隻能掛在嘴上說說的那類,實際上絲毫禁不起推敲。
白璧後悔不已,卻再無挽回的辦法,日漸鬱鬱寡歡。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來看她的人,也就只有桑復臨了。
他知道墨晚天是如何對待白璧的。畢竟墨晚天對他少有隱瞞,更不覺得自己對待白璧的方式有錯,再加如今他跟映葭之間的關係免不了為此變得比以往疏遠,這些事情,墨晚天也就只能告訴他了。
桑復臨等了一段時間,一直到今日,他才對墨晚天道,他想去看看這位白璧公主。
不管墨晚天是否厭惡白璧,如今她都是他名義上的妃子,哪裡能容另一個男人單獨見面。
可墨晚天向來對桑復臨沒有戒備,他就只是隨口問了句:「你去見她做什麼?」
桑復臨很自然地回答說道:「她害得我們吃了這麼大苦頭,這回栽在你手上了,我倒好奇她現在如何。」
墨晚天呷了口茶:「你就去吧,不過也低調些,免得有人說什麼閒話。」
桑復臨輕鬆得到了墨晚天的允許:「放心,我有分寸。」
白璧再次見到桑復臨的時候,簡直是整個人都撲到了他身上。她已經快被這樣無異於監|禁的日子逼瘋了,她不會再想著做什麼太子妃了,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離開墨晚天,回去她的白羽。
她的臉上已經沒了從前與桑復臨見面時的貴氣跟驕傲,她哭得不成樣子,拽住桑復臨的衣服就道:「……你快想辦法讓我離開這裡,我不能待在這裡,我快瘋了,我受不了了……」
「噓。」桑復臨示意她輕聲一些,「不過就是將你暫時禁足在殿內罷了,才不過是一個開始,你這就要放棄了嗎?」
白璧滿臉淚痕:「……他會動手!他竟然打我!」
「你抓住了他心上人的弟弟,為此要挾他非娶你不可,別說是打你了,就算殺了你,也是於情之中的事情。」
「……你……」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