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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追鄒嘉越是一場百米賽跑,那她就是那個起跑前被裁判告知褲子拉鏈忘記拉的選手。
因為太不體面直接被判出局。
丟人又悲慘。
阮桃桃絕望地趴在自己桌子上。
班長走到她旁邊敲了敲她的桌面,似笑非笑地說:「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要不要?」
阮桃桃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開始不講理:「班長,你那天為什麼沒強行把我拖走?」
班長:「?」
如果他那天直接把自己拖回班裡,繼續講什麼誠實與愛班心,她就沒機會在鄒嘉越面前丟人了。
想到這裡,阮桃桃更理直氣壯了:「你發現我當了叛徒為什麼沒有就地處決我?」
班長十分沒有感情地說:「因為我不想進少管所。」
耐心耗盡,他懶得跟阮桃桃再廢話,直接通知了她週五學生會要對各班的板報進行打分評比。
為了懲罰她的叛變行為,要求阮桃桃同學在此次板報評比中務必替六班拿到第一。
阮桃桃沒有意見。
去領了一盒彩色粉筆之後,就開始按照評比主題構思板報內容。
她趁著課間大致勾勒出了一個模板。
放學的路上也在琢磨著要怎麼再改進一下。
阮桃桃想得太過專注,很緩慢地低著頭下樓梯。
一直走到了教學樓門口,她才聽見雨聲。
瓢潑大雨。
沒傘的情況下下起了瓢潑大雨。
阮桃桃仰頭望著用『砸下來』形容比較適合的雨勢,絕望地想著:我最近是水逆嗎?是海嘯式水逆嗎?
忽然,身後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阮桃桃正在哀嘆自己可憐的命運,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回頭。
鄒嘉越背著書包、拿著一把長柄傘闖入她的視線。
他穿著校服,明明大家都穿,可阮桃桃就是覺得他穿上的這套分外好看。
阮桃桃有些貪婪地看著他,覺得自己是看一眼少一眼了,那次烏龍過後,他說不定覺得自己有病,以後都要繞著自己走了。
……等等,那他現在叫自己是幹什麼。
阮桃桃的表情逐漸疑惑。
鄒嘉越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停在一個很禮貌的社交距離,微笑著開口:「謝謝你昨天的巧克力,按理說不應該收下的,但你走得太匆忙。」
阮桃桃明白了他喊住自己的意思,十分知趣地伸開了手指,悶悶地說:「那你還我吧。」
鄒嘉越有些語塞,他本來想說『既然已經收下了,還是要來道個謝的』。
他頓了頓,說:「抱歉,放在教室裡忘記拿了,我帶你去買一條新的吧。」
阮桃桃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問:「你是不是還沒吃?」
鄒嘉越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阮桃桃忍不住走近了一步,語氣裡滿是希望:「那你能不能把它丟掉?」
順便把我昨天那副用力過猛顯得有些智障的耍帥記憶也丟掉!
阮桃桃在心裡吶喊著。
鄒嘉越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
他遲疑著點了點頭,說:「可以。」
阮桃桃的心情忽然就雀躍了起來。
她單方面宣佈昨天那件事不存在了。
阮桃桃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端著一張平靜的臉解釋著:「其實我平時是一個很冷酷的人。」
鄒嘉越的表情一僵。
「真的,」阮桃桃強調著,「你看我平時獨來獨往的,就是因為我酷得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