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字千金的畫(第1/2 頁)
不僅如此,胡牧之還發現夏語柔的手指居然壓住裝裱的邊部,小拇指就要往裡面擠。
顯然,這是想看裝裱邊和畫卷之間有沒有分層。
在不清楚這畫背後藏的是什麼畫之前,胡牧之不想多生事端。
為了不讓夏語柔發現這畫的端倪,胡牧之一馬當先的拿過夏語柔手中的字畫,而後裝模做樣的看了起來。
看熱鬧的夏菏澤也是湊了過來。
“看著就是普通的畫阿,沒什麼不同。”胡牧之說著,看向一旁的夏菏澤,問道:“你看出什麼不同了嗎?”
“看不出。”夏菏澤很是實誠的搖頭道。
見兩人都這麼說,夏語柔自我懷疑了起來:“應該是我感覺出錯了。”
“將畫收好吧。”
胡牧之點點頭,這就將畫重新卷好,綁紅繩,放入了長形方盒之內。
“老弟,你帶著胡牧之熟悉一下店裡的情況,順便將古玩回收的價格跟他仔細說下。”
夏語柔將胡牧之交給了夏菏澤,自己一個人則是轉身回到裡屋的辦公室。
興許都是年輕人,亦或是這店是自己家的,夏菏澤也希望有人能將店鋪做好,所以很是詳細的跟胡牧之說起了各種古玩目前的市場回收行情。
只是這古玩種類繁多,哪怕是市面常見的一些古玩,一天也說不完。
好在琉璃廠古玩街人並不多,古玩店內的客人更是少的可憐。
一天的時間,也就接待了三位客人。
可謂真正體現了那句老話。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第一天的班,胡牧之在輕鬆閒暇的時光裡度過。
下午六點,天色開始逐漸轉暗,古軒閣也準備歇業了。
在琉璃廠,文物店晚都不會開門經營,除了客流量少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店裡的古玩太貴重了。
下班後,胡牧之和夏語柔姐弟分開,拿著長形方盒獨自朝著自己租的大雜院而去。
一回到大雜院,胡牧之便是關好門窗,而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了東西。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胡牧之知道,‘自己’被博物院辭退的時候,曾經帶回了一些工具,而這些工具,正是當下自己揭畫需要用到的東西。
終於,胡牧之在床底的一個箱子裡找到了這些工具。
將揭畫要用到的東西一一取出擺好。
胡牧之又在長桌鋪了一層棉布,這才將長形方盒內的仿沈周桐蔭玩鶴圖給鋪在棉布之。
按理來說,在揭裱古書畫時,對環境的要求很高,比如要將溫度控制在18度,溼度60%等等。
但對於現在的胡牧之來說,只能一切從簡。
但從簡歸從簡,但有些要求還是不能忽略的。
就是揭畫過程中,必須得用蒸餾水或者純淨水。
揭畫是一項非常細緻,複雜的工藝過程,一不小心就可能毀了原畫背後的畫,所以這一步胡牧之十分小心翼翼。
只見胡牧之拿過一旁裝著蒸餾水的噴壺,對著原畫的邊噴灑了一遍。
等了一會之後,拿起一塊棉布蓋在了原畫的表面,然後將熨斗通電,如同燙熨衣服般隔著棉布熨燙著原畫的邊。
這一步,是為了讓原畫邊角的紙質硬化。
隨著紙質硬化,邊角的紙開始微微分離。
胡牧之拿過竹刀,對準已經起邊的縫隙,開始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往裡挑動。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胡牧之將面的畫完全掀開,終於那幅被藏在原畫下的作品露出了真容。
看著眼前這幅畫,胡牧之整個人愣住了。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