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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低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估計是剛睡醒,嗓子裡還帶著些許惺忪的鼻音,每個字都透著一股子拖泥帶水的慵懶驕矜勁兒:「找了你半天了,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做什麼?」
笛好垂下眼眸,語調清冷:「你應該叫我大嫂。」
「噢,大嫂。」
男人輕笑一聲,從善如流地改口。
他把頭搭在她的頸窩處,語氣彷彿在撒嬌,又彷彿在警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大哥離婚啊?」
碎發蹭著下巴很癢。
他的嗓音沙啞又曖昧,在耳畔流連忘返。
如果說,江謹言是世外謫仙人。
那江時,就是濃墨重彩的人間風流客。
左眼寫著富,右眼寫著貴。
第22章 大嫂今天離婚了嗎
離婚。
這個詞最近在江家很流行。
江謹言為了追求真愛想離婚, 笛好為了跳出火坑想離婚,江時的親媽擔心江謹言獲得笛家助力會對自己兒子不利,在旁邊推波助瀾地勸他們離婚, 就連江父, 也看不下去家宅不寧,覺得他們還不如乾脆離婚算了。
但是他們最終都在一個年邁的老人面前敗下陣來。
這個老人就是江時的奶奶。
也就是剛才季夏夏嘴裡提到的那位身患絕症,命不久矣的江老夫人。
「我才剛提了個話茬,你奶奶就要衝我下跪。」
笛姑娘倚著陽臺,慢悠悠地晃著手裡的酒杯, 「她一邊哭一邊罵江謹言, 說他要是敢為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辜負我, 毀了江笛兩家的通家之好,她就立馬抹脖子自殺, 到九泉之下再和祖宗賠罪。」
她微微抬眸,上勾的眼尾流露出幾分嘲弄:「你說,你奶奶要是真被我氣出個好歹來,你爺爺和你爸爸會不會放過我?難道到時候我也抹脖子, 到九泉之下和她賠罪嗎?」
江時沒有立即回應。
他把弄著手裡的打火機, 看火光忽明忽滅, 眼底裡情緒難辨:「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我還沒想好。但是季夏夏今天來找過我。她說,這麼幾年我都忍過來了,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求我不要任性不要衝動, 把最後半年和平過完煙滅了, 不要在我面前抽。」
笛安瞥過來一眼,看著他掐滅剛點燃的煙,才繼續往下說,「這段時間,她不會爭不會搶,只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不被奪走,她就會安安分分在江家當一個護工,甚至和保姆一起住那棟小房子也可以,一切都等老夫人百年之後,再談其他。」
其實笛好非常不能理解季夏夏這種悲天憫人的情懷。
如果她是季夏夏的話,她現在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要嫁進江家,為自己的孩子爭取最大的權益和資產。
同時還能跟喜歡的人喜結良緣,終成眷屬。
要不是真的查不出什麼跡象,她都要懷疑季夏夏也是江老夫人的親孫女了。
她微微挑了眉:「你說,這世上這真有這種捨己為人,大慈大悲的蠢貨嗎?」
「你說季夏夏?」
江時笑起來,「她哪裡蠢了?」
「你奶奶幾次當著她的面那樣侮辱她,還想把她兒子女兒的撫養權搶走,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想著要先滿足老人家的心願,讓她過的安康幸福,這不是蠢是什麼?」
「這當然不是蠢。」
男人又抽了一根煙出來,但只是叼著,沒點,「她聰明的很。讓你按兵不動,安分守己,一方面給了江謹言喘息恢復的時間,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一方面又讓他獲得了笛家和我奶奶的支援,這樣一來,從我手裡奪權的可能性就直線上升,等奶奶百年之後,江謹言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