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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長老聽了左護法對未來的設想,眼裡都露出憧憬的神色,心臟不免激動的狂跳。
&ldo;若真如左護法所說,五年後,我族完全可與七派抗衡。&rdo;木長老微笑開口,繼而皺眉,遲疑道,&ldo;只是,左護法說的這些,沒有足夠的銀錢是不能實現的。我族佔領的這片山谷極為偏僻貧瘠,不能種植作物,亦不便發展經貿,唯一值錢的便是些藥材。但靠著這點藥材,要實現左護法的構想卻是很難的。&rdo;
&ldo;不急,本座自有辦法。&rdo;水靖軒擺手,神色篤定道,&ldo;七派的精英弟子剛被本座屠盡,五年後正是他們青黃不接的時候,屆時,要滅了七派不是難事。不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如今教主和師父還重傷在床,本座不能與他們問計商量,七派也還留了些餘孽在谷外圍困,等到危機徹底解除後咱們再從長計議。&rdo;
雖然左護法的說辭很模糊,但是,他淡定的語氣彷彿蘊涵著某種魔力,令十大長老瞬間就信服了。聯想到左護法這次危難之際展露的非凡智慧和領導才能,他們沒有絲毫質疑,很快便認同了他提出的&l;休養生息,韜光養晦&r;的策略。
異族銘記著仇恨,然而,族人們在貧困和危難中掙扎求存,日子過得著實不易,因此,對富足安定的生活打從心裡渴望,水靖軒的話,無疑說進族人心裡去了,傳揚開來後令族人們徹底承認了他的領導地位。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正待眾人議事完畢,準備散去之時,新任大祭司身邊的藥童匆匆跑了進來,不待行禮便高聲喊道,&ldo;啟稟左護法,大事不好,女教主傷勢太重,無法救治,方才已經沒了脈搏。&rdo;
&ldo;你說什麼?!&rdo;水靖軒不敢置信的反問,而後猛然起身,朝女姬無雙的房間奔去。十大長老亦面露驚駭,尾隨在他身後。
水靖軒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女姬無雙平靜而恬淡的面容,彷彿她只是在安睡一樣,然而,沒有呼吸起伏的胸膛卻真真切切的告訴旁人,她已經去了。
立在她榻邊的大祭司見左護法進來,連忙跪到門邊,啞聲道,&ldo;啟稟左護法,教主失血過多,屬下能力有限,迴天乏術,還請左護法降罪。&rdo;
水靖軒沒有答話,只匆匆瞥他一眼便徑直走到女姬無雙身邊,伸手去試探她的脈搏。他表情麻木,動作僵硬,顯是在努力壓抑心中劇烈起伏的情緒。
&ldo;是我去的太遲了!這一切都怪我!&rdo;片刻後,確定女姬無雙已經離開人世,水靖軒垂首掩面,沙啞的嗓音裡滿是無盡的愧疚和悔恨。
此時,他只恨自己為何不早去片刻,將卓一航和狼女都殺了,如此,兩人也不會被偷襲。
他只恨自己的異能為何會那般低微。若他再強大一點,不只能修復好兩人被割斷的經脈和血管,連大量流失的血液亦能短時間內催生,如此,女教主也不會死。
但是,人死如燈滅,再多的愧悔都已經遲了。
半晌後,水靖軒勉力維持住平靜的表情,放下掩面的手,跪在女姬無雙榻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教養之恩,永世不忘!他邊叩首,心裡邊浮起這樣一句話。
見向來淡然冷靜的左護法首次露出濃重的悲傷情緒,狹長的鳳眸微微泛紅,上挑的眼角隱有淚光閃現,跟來的眾位長老莫不動容,也替女教主的死去感到深切的悲哀,亦紛紛跪在床邊叩首。
&ldo;厚葬教主。&rdo;水靖軒起身,慎重囑咐,而後眸色一暗,補充道,&ldo;只厚葬,不要發喪,以免谷外的七派得到訊息後落井下石,也以免動搖族人計程車氣。日後待到我族興盛,我定要向七派討回這筆血債,以慰教主在天之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