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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明天必須離開!」
我愕然道,「離開?」
乞乞柯夫擰起眉毛,「兀鷲城的旅店的規矩,每位客人只准居住五天,且不許續租。」
「這是為什麼?」
「我想大概是為了防止惡性事件發生,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和平之城。」乞乞柯夫撥出一口煙霧,沉聲道,「必須在明天之前找到新的住處。」
芭芭拉嫌棄地說,「這地方真見鬼了,比沒翻修前的花牌鎮還古怪!要不是萊蒙的命令,我才不想多待呢!」
想起萊蒙,體內某個部位仿若被絞緊般抽痛不已。我下意識撫上那疼痛的根源,發現是心臟的位置。
「正好你醒了,小死鬼。」芭芭拉乾脆利落地綁起濃密的捲髮,神氣活現地說,「跟我出去打探旅店的情況吧,說不定還能碰見萊蒙呢!」
走出旅店,濕冷的空氣如撲面而來的水汽。我綁著矇眼帶,仰頭望向潮濕陰森的天空。北境的蒼穹就像散落著灰燼的海平面,硬而乾癟的灰藍色,有點像乞乞柯夫的眼珠。
一出門就是狹仄喧譁的集市。家禽鬧哄哄地在街上逡巡,孩童在街頭巷角圍著茅草堆和水井玩耍。從鍋爐上溢位的熱氣凝成乾冷的白霧,來往的人群湧出一種晦暗的髒色,就像浸髒衣服的水流。
這種環境對我而言並不陌生,甚至熟悉到壓抑。十幾年前我就生活在這種地方,只不過每日都要下田勞作,照顧家人,在黃昏時趕去交易所兌換糧食和錢幣……
而現在它對我來說,已是充滿陌生與沉痛的回憶罷了。我嘆息一聲,搖頭將黑色的思緒逐出頭腦,感受微涼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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