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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者實之,實者虛之。
我再不後悔踏足此艦。只有置自己於絕境,我才能學會如何活用孫子兵法。如果我再遇上歌天,戰法肯定截然有異。
看到我的笑容,秀麗微露錯愕的神色,到我表露最後一頭候鳥的身份,她更無法掩飾震驚,雙目彩光爍動,狠盯著我。她以比芙紀瑤低沉卻帶點放任的聲音,道:「不要胡說,如果你仍不說出如何得到夢還,莫怪我不客氣。」
我沉聲道:「候鳥被滅族了!」
說出這句話後,心中不由得充滿哀傷憤慨的情緒。這是我首次「對外公佈」候鳥亡族的事實。我代表的不僅是候鳥族,且是全人類。我的興亡,就是兩族的興亡。這個想法令我感到莫以名之的傷痛。絕色和芙紀瑤,誰是我最後的歸宿呢?又或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最後我會變成候鳥神的咒誓的完成者,令兩族重新振興,還是樹王預言中宇宙驚懼的復仇者?
連自己也不敢下定論。
秀麗神情驚異地審視我的眼神,皺眉道:「你肯定是因對候鳥神的無知,方敢說出如許胡言。候鳥神的盾,是宇宙最強大的防禦武器,以當年大帝的超卓能力,亦坦言沒法攻破候鳥神之盾,你竟要我相信你的無知之言嗎?」
我恢復冷靜,淡淡道:「那力能殺死奇連克侖的神秘兇手又如何呢?」
秀麗呆了一呆,秀眸蒙上一層水霧般的光澤,輕柔地道:「你究竟是誰呢?若真的是預言中那最後一頭候鳥,請拿出證據來。」
唯一的證據,是眾候鳥母親們給我的心盾,但可以拿出來嗎?「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怎可以自揭底牌?直至掌握元子能量,我仍沒法弄清楚心盾是什麼奇異的能量構成,故而心盾是我終極的秘密武器,絕不可輕易洩漏其存在。
讀過《孫子兵法》後,我曉得徒逞勇力是智者所不為,必須與宇宙各族建立正常的關係。而既不能依賴銀河人的身份,只有藉助最後一頭候鳥的特殊情況。這就是「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中的講外交,一切由秀麗開始。
我踏前兩步,到再踏一步便可和她動人真身相碰的近距離,登時清香盈鼻,還感覺到她噴出的芬芳氣息,深切體會到雌性和雄性間的吸引力,想起絕色,也想起芙紀瑤。誠懇地道:「我沒有任何證據,卻可以告訴你,我們候鳥是如何滅族的,可讓大公自行判斷。」
她先是嚴峻地看著我接近,沒有退縮,可是在一瞬間,她明亮的金眸像開啟了個神秘的窗戶般,傾灑出隱含野性和挑戰性的異芒,似要搜尋我靈魂深處某些隱藏著的東西。
秀麗忽然舉起縴手,撫上我的臉,輕輕道:「你真的很像韋典拿,不是外相的相同,而是氣質的肖似。究竟是夢還令你變成如此,還是你根本是這樣子?你令我想起以前的歲月,記起曾得到的快樂,也憶起曾受過的傷害。」
我沒想過她會忽然有這般親暱的動作,看著她纖美的手摸過來,竟有無法抗拒的感覺。她的手溫熱柔軟,每一下撫摸,都能觸動內心的最深處,她接觸到的不再是我的肉身,而是我的靈魂。宇宙裡雌雄的肉體接觸,是不是就是生命存在的最高境界?不用任何理性,無須任何想像,直截了當地深切體會存在的真義、活著的樂趣。
正神魂顛倒時,能量閃電般從她指尖射往全身,控制了每一條能量輸送管道,更剋制心核,我立即從九天之上重重摔落九地之下。假如她的能量比我強,在我只能守不能攻的情況下,肯定生死完全落在她的手上。這時自責已沒有用,我錯在因她的美麗誘人而忽視了她的身份地位,能在阿米佩斯王國高據大公之位,怎會不是厲害角色?這便是不能「知己知彼」了。
秀麗神色不變地接下去道:「韋典拿教會了我愛的真諦,可是他變了,每一次的重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