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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已遁往光明空間去,當然不會就此罷休。腳底能量爆發,生出動能,令我飛離沙漠區,落在一座山的峰頂處,夢還回到心核內。
我雖全身筋骨痠麻陣痛,心中振奮之情,卻是有增無減。
這是個值得慶祝的時刻,我終於尋得本原,超越了候鳥。當年在九月星外空邊緣處消滅那支能量箭的超微子級爆炸,不關任何外力的事,而是來自我核密的本原元氣。
我終於弄清楚了。
「砰——」
一個光團在山峰另一塊巨石上爆開,接著光團收縮,逐漸現出人形,我的視覺翻譯功能再次奏效。歌天像魔洞人般,不具物質真身,是純能量的物質生物,但我卻可「看」出類似自己的形象來,對掌握對方,在溝通了解上,實有不可代替的功用。
幾個心跳後,我與歌天正面相對。
第一卷 第十八章 敵友難分
在我來說,如果芙紀瑤和絕色是我見過最美麗的雌性生物,那歌天肯定可稱冠群雄。他把陽剛的雄姿發揮得淋漓盡致,如若天上的太陽。
像法娜顯般,呈透明狀,沒有物質的感覺,幸而穿在身上棗紅色的盔甲,將他實體化了,恰如其分地強調了他比我還高了半個頭的雄壯體型。肩寬、腿長,卓立離我百步的巨巖上,確有拔地撐天的氣勢。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態裡,又另有一股悠然自得的意味,像陽光般令人目眩。
他的面相有種能懾服人的險峻冷酷,似是由宇宙親手動工琢磨出來的生物雕像,鬼斧神工般顯露他頗有點兒盛氣凌人、自負自信的個性,那是一種宏偉的感覺。高隆的鼻管、厚實的下頜、嘴唇微往上翹劃出的弧度,仿似整個宇宙盡被他踩在腳下。
我看到的雖是翻譯出來的幻象,但正如法娜顯說的,真正捕捉到他的真形。
不過最震懾人的是他金黃濃密的眉毛下,如兩顆微形太陽進駐眼眶內的眸珠,閃爍著難以言辭描述的神采異芒,堅定睿智,又帶點兒孩子氣的純真,顯露出事事滿不在乎又不太認真的灑脫。
他的頭髮短如半指,硬豎如針,金光閃閃,強調了他渾圓的頭形。手足均比我粗大,以赤足穩立石上,如崇山峻嶽般難以動搖。
歌天確實是非常獨特的生物。
我們互相打量好一會兒後,歌天笑了,笑容陽光般燦爛。
他是法娜顯和絕色外第三個我遇上會笑的生物,雖然如法娜顯般是視覺的譯象,仍代表發自他內心的感覺。
歌天盯著我,欣然道:「好!好!好!難怪絕色仍未吸乾你。自兩千五百萬年前與上參無念一戰後,你還是首個能擋老子全力一擊的生物,真捨不得就這麼殺了你。初時還以為你是那頭動了凡心的候鳥神,直至剛才穿陽一擊,才試出你是全新品種的生物,擁有古怪至極的生物能量。你竟是阿米佩斯人嗎?還是另有來頭?怎麼會和妖精絕色混在一起?」
他說的是阿米佩斯語,聽得我神搖魄盪。歌天是第一個懷疑我是最後一頭候鳥的生物,所謂「動了凡心」,指的正是樹王預言最後一頭候鳥的「反擊」。他憑什麼曉得候鳥只剩一頭呢?其中一個解釋,就是他便是那個滅族兇手。
我冷冷道:「你一直在找我嗎?」
歌天微笑道:「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我的確在找尋某個東西,找到這裡來,撞破絕色的好事,說不定還碰巧救了你。」
我盯著他沉聲道:「是否有資格,現在言之尚早。你在找什麼東西,我沒興趣知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攻擊我?」
只要他的答案是因為懷疑我是最後一頭候鳥,我會立即全力出手,打不過便遁入黑暗空間施展季候飛行,看他如何追得上我。
離開九月星後,我學會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宇宙,是個弱肉強食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