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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圖清清楚楚顯現在拜廷邦人的偵測網上,就是要毀滅高關基地,消滅他們找到改造儀叛變原因的唯一希望。
他們再沒有選擇,只好竭盡全力阻止情況朝這個方向發展。
十八艘大小巢艦離開基地,分別躍上或潛入光明和黑暗空間,全力追來。留守基地者不到三十個戰士,該是大黑球和獨角應付得了的。
我踏著隕石,以季候飛行一半的速度往高關星基地投去。
主動權操控在我手裡。當拜廷邦人判斷出沒法在正空間截停我,只有在前方布陣硬擋,將正中我下懷。
我一邊默察敵人在兩個異空的位置、速度和路線,一邊思索自身的問題。
我可肯定自己擁有神遊那種精神異力。像我現在般以五百倍光速飛行,質量是零,任何物質的神經均沒法有效運作下,竟然可以如常思考,已屬超乎物質的精神異力,屬神遊的級數,不受一般時空物質因素侷限,或可稱為半神遊的狀態。
當年我登上思古大公的宇鳥,我這種異能早有跡可尋。進行空間跳躍期間,所有生物處於宇眠狀態,我仍可以思考、學習,甚至經歷夢還給我的真實夢境。
巢艦從兩個異空迅速趕來,且不住增加攻防力量,其能量彈均蓄勢以待,顯然是要在甫回正空間的一刻,立向我發動雷霆萬鈞的攻勢,一舉消滅我。
如讓形勢如此發展,我必敗無疑,沒有任何生物能硬撼十八艘巢艦的聯合火力。上參無念也不行。
可是正確的戰略,卻可扭轉強弱之勢——強可變弱,弱可勝強。
這就是孫子說的「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換言之是要知己知彼,根據自己的優點營造最有利的形勢,以有備勝無備,鬥智鬥力。
我的思感從分散轉為集中,專注於對方最強大的巢艦,也是敵方指揮所在的戰艦。除去對方發號施令的人,乃最佳陷敵於亂的方法。
另一個想法在心底冒起,我有種不寒而慄的可怕感覺。
我這個想法是關於夢還的,此時它負起偵測的任務,感應向外而非對內,不會捕捉到我的思想。
事實上夢還絕不簡單,如果它是一般靈物,怎可能避過神通廣大、精善神遊的奇連克侖,讓韋典拿攜它返回阿米佩斯。正如芙紀瑤說的,是它挑選韋典拿,而不是韋典拿意外得到它。
同一情況發生在我身上。
而每次它還夢給我,都是我處於半神遊的狀態中,這顯示它是「神遊級」的靈物。法娜顯之所以送我到穴蟾星,是不是也因夢還神遊的靈應呢?
如果它剛才不是拒絕回答我,我是永遠不會懷疑它的。但現在我對它的疑問,卻像極子級的連鎖反應,沒法停止下來。
夢還究竟是什麼東西?它找上我是不是有企圖的?
指揮巢艦抵達高關星外空邊緣處,正準備從黑暗空間冒出來。
其他十七艘巢艦,幾乎同時抵達返回正空間的位置,這從其能量的轉換察覺出來。
交鋒的時刻到了。
「轟——」
隕石再度分裂,只剩下不到原先百分之一的大小在我腳下,速度陡增,從半速季候飛行轉為季候飛行式的極速投射,朝敵方指揮艦冒出點投去。
這是我在正空間速度的極限。
我要贏取絕對的勝利,必須多方誘敵誤敵,令對方因錯誤判斷下擬定的戰略,變成對方致敗的因素。此仗之所以能勝,皆因敵人壓根兒不曉得面對的是什麼,我知敵而敵不知我。
「轟——」
就在指揮巢艦離開黑暗空間的剎那,我腳下積蓄戰氣的殘餘隕石,破開正暗空間的能量分野層,刺進巢艦的核心。
巢艦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