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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滿十五,父皇和母妃給她行了隆重的及笄之禮。她頭戴四鳳冠,身穿青翟衣,滿腔的少女情懷。那時父皇賜給她杏花簪,那杏花簪她一眼便喜歡上了。她記得那時父皇對她說:&ldo;莞兒,你已行過笄禮,已到了許嫁的年齡。告訴父皇,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父皇好給你物色物色!&rdo;記得當時的自己回答:&ldo;我的意中人必得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護國之才。他要一生奉我如至寶 。&rdo;
&l;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要一生奉她如至寶&r;。也許天下優秀的男子比比皆是,可要找一個一生奉自己如至寶的人卻再也不可能了。
還比如‐‐去年的這個時候,金國的鐵騎踏著大宋軍民的屍體攻陷了東京,然後父皇,官家哥哥,她所有的親人都被金軍擄掠,她也被送進了兀朮的軍帳,她好幾次都差點死了,一隻腳都已經踏入鬼門關好幾次了,可自己還是身不由己地活到了現在。
……
趙莞從不斷的夢囈之中驚醒過來,手觸到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她猛然一驚,朝身邊人望去,竟發現自己正被他摟在懷裡,他一雙透亮的黑眸緊緊瞅著自己。
趙莞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扯過被子把自己裹緊。他隨即又靠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她試圖把環在她腰上的手拿開,無奈他摟得緊,就像一雙鐵鉗將她牢牢圈在他的胸前。
&ldo;你很喜歡杏花?&rdo;
黑夜裡,她耳邊傳來他呢喃似的輕問。趙莞不應他,只是無可奈何地被動地躺在他懷中。
&ldo;你想回東京?嗯?&rdo;
趙莞依然不理會他的耳鬢廝磨,只是一個勁地往床裡邊蹭,躲避他輕輕吹在耳邊的氣息,當她整個身體已經快貼在了牆面上,才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記得她入睡之時只有春喜在她身邊。她記得自己剛剛做了好多夢,亂七八糟的,她夢見了父皇,還夢見了玉澗林的杏林花海,那杏花雨紛紛落在她的身上。她甚至夢見自己從金國逃回了東京。
&ldo;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回東京的。&rdo;他將下顴頂在她的頸窩處,緊緊抱著她。東京現在被那沒用的張邦昌還給趙構了,趙構派宗澤任東京留守駐守東京。但很快他們金國的大軍就會揮軍南下,到時定將得而失之的東京重新奪回來。等他們重新攻佔東京後,有的是機會帶她重返故里。
次日醒來時,已不見了兀朮的身影。春喜端著盥洗之物進來,笑盈盈地問:&ldo;公主,昨晚睡得還好嗎?&rdo;
趙莞對她猛翻一記白眼。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有兀朮在她能睡得好嗎?
&ldo;他什麼時候來的?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害我半夜醒來還以為碰到鬼了。&rdo;
春喜一聽隨即呵呵一笑, &ldo;你剛睡下不久四太子就來了,他不讓我叫醒你。&rdo;
&ldo;現在什麼時辰了?很晚了嗎?&rdo;她看到屋裡光線明亮,想必今日有太陽出來。
&ldo;現在已經是辰時了。公主,剛剛張大人已經來過了,見公主未起,便說等會兒再過來。&rdo;
春喜邊說邊服侍她洗漱,待梳妝穿戴整齊,又用了早膳,不久便見到張良輔來了。
張良輔是來給她例行診脈的。自上次落胎以後,她的身子已大不如從前,張良輔便每月兩次給她例行會診檢查,並精心為她編制了一套食藥結合的溫補食譜 。
張良輔細心地給她號完脈後,恭聲問她:&ldo;公主,最近是否有心情鬱結之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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