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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來的完全沒有破綻，我很願意相信她。但心中仍有揮之不去的疑惑，天妖這個身份太震撼了，還有是夢還的「警告」，直如梗喉之刺。

絕色又道：「聖土之戰在當時的形勢下，是不該發生的事，但畢竟發生了，唯一的解釋是由奇連克侖一手促成的。他故意將進攻聖土放到最後，又讓我們能趕返聖土去，你明白其中的原因嗎？」

我茫然搖頭。

絕色離開我少許，審視我的眼睛，嘆息道：「我只能喚回你和我在一起時的少許回憶，因而你無從猜估。地球之所以被我們奉為聖土，不但因它是人類的發源地，更因它對人類的繁衍，具有不能代替的位置。自第一艘宇航船離開太陽系開始，我們發現一個離奇的事實，就是不論母體繁殖還是試管繁殖，只有在聖土的磁場內，才會有新生命的誕生。直至我們征服整個銀河系，研究出永生不死之術，這個謎仍沒法解開。」

我大感愕然，失聲道：「竟有此事？」

絕色欣然道：「你的樣子真傻瓜。唉！我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的確奇怪，即使從宇宙的角度去看，亦是稀奇的情況，由此更可見人類精氣的獨有性質。我們解不開的謎，奇連克侖卻早智珠在握，更為他獨取聖土之戰壯烈犧牲的人類精氣的原因。從攻打我們之始，他已策劃整場戰爭。」

我深吸一口氣，背脊涼颼颼的，絕色的每一句話，直敲進我內心深處，搖晃我的神經。一時間，我忘掉她是宇宙最令人驚懼的生物之一。

絕色離開我的懷抱，轉到我身旁，溫柔地挽著我的臂膀，道：「地球不是一般的行星，它是個有靈性的行星，擁有強大奇異的生命磁場，在數十億個宇宙年間，賦予了地球各種形式的生命。它等於一個生命的汪洋，是地球所有生命的母親，地球上每一個生命的小水滴，每一個靈魂，都是由它而來。它的進化很特別，當我們肉身死亡，生命水滴重歸於生命的汪洋，但這水滴已不是原來的水滴，它因此能不斷演變進化。但它是無私的，存在的意義，就像候鳥神般不斷賦予生命，不是為了回報。」

我是首次聽到別人說及候鳥，且稱之為神，感覺挺奇怪。

絕色續道：「我們人類在原始時期，已察覺到它的存在，稱它為白色女神、大地之母、太極或是神佛，至於我們能否重投它懷抱，它並不介意，它是隻願付出的仁慈靈體。當一百萬個人類最精銳的生命水滴重歸於它，它的力量會攀上最巔峰的狀態。奇連克侖要的正是這樣情況下的它，除此之外的人類精氣，他是不放在眼裡的。你現在明白了嗎？我和你合起來將等於它，是宇宙所有生物最想得到的獨一無二的東西，關乎到生死存亡的大問題，沒有生物能不起覬覦之心，而我們只能靠自己，奮戰到底。」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深藏在核密之內，是否半個它呢？我的另一半，又是不是正和我親熱地靠貼的絕色。我從未想過生命竟有這麼撲朔迷離的情況。道：「你怎會找到這裡來？」

絕色悠然道：「我是突然感應到你的存在，起始時你的精神力量很弱，我找你找得非常辛苦，幸好你不住地壯大起來，終於在黑暗空間截上擄你到魔宮去的飛艦，我立即發動攻擊，穿越魔洞部人自以為堅固至沒有炮火能摧毀的艦壁，盡屠艦內的魔洞戰士，只讓摩柯僧雄逃脫了。上參無念是睚眥必報的生物，我遂帶你逃到這裡來。剛才吻你之時，發覺你的心核被注進我從未遇過的古怪毒素，不得不為你吸個乾淨，豈知毒素的威力完全超出我意料之外，厲害至極點，我也差點禁受不起。因而我已嚴重受創，必須覓地療傷，驅除毒素。情人呵！我們要分開一段日子了。」

我頭痛得要命，假如她說的是真的，我唯一懷疑的破綻便不能成立，只剩下夢還的警告。捫心自問，我是不會讓她離開身邊的，沒有她的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