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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拔原武,斬臣、鎮等。
秋十月,西南夷寇益州郡,遣武威將軍劉尚討之。
越嶲太守任貴謀叛,十二月,劉尚襲貴,誅之。
是歲,復置函谷關都尉。
二十年夏四月庚辰,大司徒戴涉下獄死。
大司空竇融免。
劉秀一步步地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收縮著權利,掌控著一切。
他並不弄高祖那套漢室在功臣就在的那一套,而是刻意防範著功臣。
榮華富貴?
可以。
大傢伙跟著我賣了命才打下江山來的,當然可以。
不夠啊?
還要一起治天下?
不好意思啊。
來啊,大刀伺候。
功勳們雖覺得有點失落,但細想想還是小命和長久的富貴要緊,一個個都往下縮。
因此還不至於鬧出像高祖時功臣不得好死的怪圈,但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開的。
大司徒這位置實在太有誘惑力了,於是劉秀毫不客氣地挨個打壓。
伏湛因事罷官,韓歆因剛直去位,又被逼自殺,歐陽歙、戴涉皆因罪下獄而死。
到了這會,郭聖通不免慶幸起來。
幸好前世劉疆的太子太傅沒接這大司徒,否則下場更強。
可她想的明白,有什麼用?
六月庚寅,劉秀任廣漢太守蔡茂為大司徒,太僕朱浮為大司空。
壬辰,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行大司馬事。
二十一年春正月,武威將軍劉尚破益州夷,平之。
夏四月,安定屬國胡叛,屯聚青山,遣將兵長史陳??9討平之。
秋,鮮卑寇遼東,遼東太守祭肜大破之。
小打小鬧的反叛聽的多了,郭聖通也習慣了。
但仍是覺得糟心,說不出來的糟心。
身居高位者的一舉一動,實在是牽連無辜百姓。
倘若平帝能爭氣點,哪還有這些七七八八的亂事?
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壬子,大司空朱浮免。
癸丑,光祿勛杜林為大司空。
二十三年春正月,南郡蠻叛,遣武威將軍劉尚討破之,徙其種人於江夏。
夏五月丁卯,大司徒蔡茂薨。
秋八月丙戌,大司空杜林薨。
九月辛未,陳留太守玉況為大司徒。
冬十月丙申,太僕張純為大司空。
郭聖通聽這些訊息也已經聽麻木了。
倒是二十四年冬十月,匈奴薁鞬日逐王比自立為南單於,於是分為南、北匈奴的訊息讓她震驚了半晌。
匈奴內亂自然再好不過了,誰願意見天打仗?
即便是孝武帝應該也是不願意的。
因為,那是人。
是漢室子民。
郭聖通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吐出。
日子一天天平穩地往前滑去,她看著劉秀嚴苛宗室諸王及外戚,看著他擴大尚書臺的權力,來削弱三公的權威,看著他廢除了執掌地方兵權的郡國都尉,以後又罷輕車、騎士、材官及樓船士等,她看著他一步步的,不慌不忙地集中權力,鞏固統治。
直到建武二十六年初作壽陵,將作大匠竇融上言園陵廣袤,無慮所用。
劉秀並不喜歡身後事辦得鋪張奢靡,因言&ldo;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車茅馬,使後世之人不知其處。
太宗識終始之義,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霸陵獨完受其福,豈不美哉!
今所制地不過二三頃,無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rdo;
他回去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