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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希聲獨自進小區後,宿源可以在外面待會兒,一有意外就進去阻止。
然而,要放任喝醉的熟人遭遇不好的事,宿源過不去心裡的坎。
宿源猶豫不決,肩膀被許希聲枕得發麻,越來越不舒服,他偏頭看向許希聲恬靜的睡顏,冷不丁意識到一件事,他這算不算輕薄了許希聲?劇情只講了許希聲險些被輕薄,沒講輕薄他的物件是誰,宿源自己來擔任也沒問題。
謝利對許希聲一見鍾情,又目睹許希聲把他壓在沙發上的場面,肯定不爽。宿源臨走前,謝利應該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再見到他送許希聲回去的路上,輕薄許希聲,謝利不記恨他都不可能。
完成了邏輯閉環,宿源心情輕鬆,怕枕肩膀達不到輕薄的標準,他還伸手掐了掐許希聲的臉。
熟睡的許希聲沒有反應。
然後,宿源緩緩挪開身體,將許希聲放下來。
車廂後座的沙發足夠大,一個高挑的成年男性躺在上面綽綽有餘,許希聲在沙發躺下後,宿源又悄然抽出被他握緊的手,自己轉移到旁側的單人沙發。
沒過多久,車輛進入許希聲家所在的小區。
小區連門禁都沒有。
前往許希聲家單元樓的途中,宿源漫不經心看著窗外,忽然注意到角落躺著個人。他叫停司機,下車過去檢視,發現倒在那裡的是位衣著普通,卻非常美麗的婦人,手臂被劃了一刀,汩汩流著血。
婦人閉眼陷入昏迷,臉色發青,氣息微弱,身體冰冷僵硬,像是危在旦夕,這顯然不是手臂刀傷導致的,而是她本身帶有頑疾。
宿源在書裡見過這種疾病,發作時儘量不要過多移動患者的身體,宿源沒叫救護車把婦人送去醫院,而是打電話讓宿家的醫生過來一趟。
病患倒在這裡,應該是家住這個小區,宿源鑽回車裡推醒許希聲,問道:「外面有位女士發病昏迷,你認不認識她,能不能聯絡上她的家人?」
許希聲迷迷濛蒙睜開眼。
看著許希聲的臉,宿源忽然產生了聯想。
許希聲與外面的婦人都擁有驚人的美貌,大機率不是巧合。
而且宿源記得,原著裡許希聲的母親正是患有不治之症。
許希聲的家裡,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客廳的舊沙發上,手指間夾著根煙,口中吞雲吐霧,看著對面的許父道:「希聲在學院裡過得還不錯吧?」
「一切都好。」許父道。
「那你們該還錢了吧?」中年男人的壯漢兒子急沖沖道,「你們都欠多久了?得連本帶利算清楚。」
許父臉上的皺紋刻著深深的無奈,「能不能再多寬限點時間?利息一樣算。」
「我知道你不容易,我們生活都不容易。」中年男人道,「當初我借你們錢,就因為我們是親戚,現在我家急需用錢,否則也不會覥著臉上門找你要,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吧?」
「是我以前混帳。」許父埋下頭,自責道,「我不該賭博,最近賭場那邊的期限到了,希聲的錢還了賭場,剩下的都買了藥,我們實在拿不出更多錢了。」
許希聲是皇家學院的學員,賭場當然會給面子,不用過激手段討債,但也會設定還款期限。許希聲用信用借的款,加上自己賺的錢,還清了賭場那邊的欠債,本來計劃好了,之後再還親戚那邊的欠款,不料親戚家出了事,急需用錢。
「別騙我們。」壯漢不耐煩了,「許希聲可是在帝國皇家學院,能拿不出來錢?」
考上皇家學院,已經不是鯉魚躍門可以形容的了,等許希聲覺醒精神力,便能實現巨大的階級躍遷,徹底脫離下城區,成為人上人。在壯漢看來,皇家學院裡到處都是權貴,許希聲靠著臉輕鬆討好一個貴族,就能拿到大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