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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
見她不說話,楚月兮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自顧自接著說:「要我說,你們前朝的那些官員估計一個個都老糊塗了,等你們新君繼位,抓緊把能換的換了吧。」
「楚將軍,說的……在理。」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長公主被楚月兮氣的額角青筋暴跳,臉上表情換了幾換,最終還是扯出一抹浸了苦瓜水的笑,說:「父皇病榻纏綿已經久不理政,這才出了些荒唐事,九夜乃是傳承百年的大國,想必也不會同我等計較。」
「話可不能這麼說。」見她不接,楚月兮便把求和書拿回來隨手扔到了身後的書案上,擺擺手道:「長公主可別給我們扣這帽子,什麼大國不大國的,我們戍守邊關無非就是想保一方安寧,守百姓安樂。」
「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長公主總不能要求我們敞開大門請人進來好欺負的更痛快吧?」楚月兮見她張張嘴沒說話輕笑一聲,「我知道站在殿下的立場上,我設計騙你騙你父皇像是壞事做盡,不過啊我的公主殿下,這是戰場,這裡遠不比你看過那些話本里的詩詞風雅。生死不過一念罷了。」
「這一點,我想殿下設計抓住滄瀾主帥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吧?」
長公主聞言沒應聲,安安靜靜回了楚月兮給她安排的帳子裡。
兩日後,楚月兮一人赴與上沅皇帝約好的地方詳談了求和書中的一系列內容,然後簽下了往後百年兩國不交戰的協議,同時上沅徹底向九夜稱臣,按年進貢絕無二心。當然,使者沒敢提被長公主綁了的那個倒黴皇子,想來是上沅皇帝默許把他交出去了。
和談過後的第二天,楚月兮讓人把長公主送了回去,臨走時,從那天就一言不發的長公主突然走過來,說:「無論如何,謝過將軍留我一命,留我上沅千萬百姓一命。」楚月兮笑笑沒應聲,只是擺擺手便轉身回了帳子。
一個月後,楚月兮在西邊兩國交界處與滄瀾簽訂了往後七十年不交戰的和平協議,作為把主帥還給他們的交換,滄瀾承諾讓出靠近九夜的五座城池並且向南遷都,遠離九夜。
同年五月初,楚月兮一行人返京。
連陌果然如當初承諾的,領著整個京城的百姓在進城的主路兩側夾道歡迎。這場景,一如數年前楚月兮領了長盛帝的聖旨回來的時候。她騎在馬上,看了看兩側的百姓,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保住了九夜,總算沒辜負父親死前留給她的帥印。
「哥,楚將軍在信裡說你成親了?」連陌騎著馬與幾人並肩在街道上慢慢晃悠著,跟楚月兮閒扯兩句之後湊到連深邊上,整張臉都寫著興奮,「嫂子是誰?」
連深略帶驚悚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疑惑道:「她都告訴你我成親了,沒跟你說我跟誰成的親?」
「楚將軍說要保留懸念,讓我自己猜。」連陌控訴著,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小聲問:「嫂子是不是白軍師?」
「算你小子有點眼力見。」沒等連深回答,還在另一邊跟白暮詞閒聊的楚月兮突然策馬閃現過來,一掌拍在七殿下的肩膀上,開口替自家軍師討好處,嘿嘿笑道:「你哥哥嫂子成親你沒去,怎麼,現在知道了還不去跟嫂子打聲招呼?」
「你自己沒說……」連陌幽怨地瞪了楚月兮一眼,然後換了副表情去見過嫂嫂了。
……
長盛帝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幾人按例入宮覲見的時候被攔下來,說是皇上正與什麼仙人在修仙論道,不願爾等凡人打攪。
一早猜到結果的連陌朝著幾個面露驚恐的人攤了攤手,表示習慣就好,然後突然從袖中拿出了一道聖旨,難得嚴肅地說:「皇兄,這是前些日子父皇讓我轉交給你的聖旨,如今你平安回來便接了吧。」
溫子酌和楚月兮對視一眼,對於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