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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礙著她是頭牌,奴婢也不敢怎樣…紫桐逃走那一天,瘋子也燒死了。”
“你還記得你見到瘋子是哪一年?”楚士雄繼續問道。
紅柳算了算,肯定道:“是建武五年冬天的時候,那瘋子像是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日子。”
楚士雄臉色突變,眉目一橫:“你見到她時,她的臉就是這樣子?”紅柳見楚爺一改儒雅,凶神惡煞的樣子,也慌了:“奴婢見到她時,滿臉長滿了膿血,像是被什麼器物劃的,人又瘋瘋癲癲的,誰都不敢靠前。”
“怎麼會?怎麼會?…”楚士雄嘴裡低語著,彷彿失去了理智,袖臂一揮,桌上的茶盞被甩到了地面上,發出心驚肉跳的破碎聲。
“楚爺…”紅柳哀叫了一聲。楚士雄走到她的面前,一手跳起她的下巴,眼神帶著似邪非邪的笑意:“當初你是因為忌妒,才無意救了楚某,你這種女人知道的也太多了,今日楚某就此謝過紅柳姑娘。”粗大的手掌捏住紅柳的脖子,一扭轉,只聞得清脆的裂骨斷筋聲,紅柳連吭聲的餘地都沒有,人就撲通倒在了地面上。
楚士雄出了天香樓,任浮趕了馬車過來,楚士雄一上去,惡狠狠的咒了一句,命令道:“去孽海樓!”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霜風漸緊寒侵月5
皇后剛到孽海樓,也無心賞花,由侍女攙扶著上了樓,李公公觀顏察色,命人上茶,自己在旁邊侍候,說了一段閒話。皇后遠眺窗外的殷殷美景,嘆了口氣,傳人搬來黑玉棋盤,與李公公下起棋來。
一盤棋還未了,聽得樓下的宮人高聲唱道:“都尉大人到!”皇后掂子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朝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揮手讓樓上的內侍退下,自己也隨著下了樓。
楚士雄蹬蹬上了樓,面對著皇后卻未施禮,開口便道:“皇后,臣想問秋菱到底死了沒有?”
皇后起初見他滿臉怒容,以為有什麼大事,如今一聽,著惱道:“你又提起這個賤名幹什麼?她不是已經死了?”
“她沒死。”楚士雄冷哼道,“今日臣查了,她在青樓裡又活了五年!”他冒火的眼睛盯著皇后,皇后驚愕得低呼道:“怎麼可能?本宮親眼見著她嚥氣了,才叫李公公派人將屍體扔到外面去的。”
“不是說好讓她死得痛快點嗎?”楚士雄瞪著怒眼,“她的臉是不是你乾的?既然她已活不了,為何還毀她的容?!”
皇后臉色大變,氣得身子發抖,咬牙切齒道:“是本宮乾的怎麼樣?她是個狐狸精,本宮恨她!”
楚士雄聲音冷冷的:“你真是個殘酷的女人。”
“你也別裝什麼聖人了!你應該記頭功不是?”皇后譏諷道,“要不是你人贓俱獲,怎麼治她的罪?”
“你…”楚士雄噎聲,背過身去。
“十五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皇后冷笑著,“這樣更好,讓她生不如死…真是難以想像,她這張臉還能勾引誰去?”說著,她冷聲笑起來。
“她瘋了…”楚士雄濃音裡帶著無邊的痛楚。
“沒什麼痛苦的感覺,豈不更好?本來就感覺不大正常,原來腦子有點問題了。”皇后反倒笑得更加陰森,“這也拜楚都尉所賜,好端端的變成了賊,還是被對她心儀已久的人親手抓住,怎讓她經受得了?”
皇后愈加笑得不可抑制,楚士雄冷眼看了她一眼,抬腳便走。走到樓門口,皇后冷澀尖銳的笑聲還在耳邊徐徐縈繞。
又是落花滿庭,夕陽斜照的時候了。
太子宮裡,青瑣還在原先做洞房的院落裡忙碌著。
這個院落自打小姐走後,變得冷寂而落寞。牆邊已經爬滿了蔥翠的藤蔓,在滿目的翠色中,點綴著一朵朵銅錢大小,皎潔如玉的小花,繁繁紛紛,層疊葳蕤。而香氣又濃郁無比,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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