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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別想不開啊！”朦兒死拽著香雪的手，不肯放開。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身後，涼颼颼的話語傳來，害得三人齊齊回頭，看著身後一襲黑衣，幾乎隱沒在黑暗中的男子。

“二少爺……”

“小叔……”

贖身（1）

滕鞥楚盯著三人，半晌都沒有開口。

“小叔，你怎麼在這裡？”朦兒滿心疑惑。

“你看看前面！”滕鞥楚沒有正面回答，只指了指前方。

這下三人都明白了，前面是楚園，離這裡也就幾十步之遙。但是，問題是，楚園明明是在前面，滕鞥楚怎麼跑他們後面去了呢？朦兒想不不明白。

“深更半夜的，吵死了！”滕鞥楚冷著臉，“趕緊回去吧，別打擾是睡覺！”

“香雪，我們走吧。”朦兒拉過香雪。

“我不回去，不回去……”香雪又哭又鬧，“讓我死在這裡吧，我不回去……”

“小叔，怎麼辦那？你幫我勸勸香雪吧！”朦兒情急之下，只得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滕鞥楚。

“跟我走！”滕鞥楚不耐煩地一扯香雪，已經將她帶到離井邊極遠的地方，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再跳到井裡了。

“大少奶奶，二少爺！”香雪大叫一聲，跪在地上。

“香雪，你這是幹什麼？”朦兒急了，就要將她扶起來。

“大少奶奶！”香雪固執地跪著，“今天你們救我回去，明天我一樣會被三夫人打死，我賣身在滕家，命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還不如讓我現在死了乾淨，省得將來受苦。”

“這……”朦兒有些為難，看看滕鞥楚，道，“小叔，你看這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只要她不打擾我睡覺就行！”滕鞥楚背過身子，似乎不打算理他們，可是身子站在原地沒有動。

“小叔，你剛剛把香雪拉離了井口，你已經救了她一次，那就再救她一次好不好？”朦兒哀求。

“為什麼不去求大哥？”滕鞥楚轉過頭。

他？

朦兒臉色有些悽楚。霜姐姐和娘說勞心的事情最好不要讓他參與，那會縮短他原本就不長的壽命。

“鞥琪他……身子還沒完全好，娘說，這些事情，能不去勞煩他就不要去勞煩他。”悠悠的語氣，從低著頭的朦兒口中說出來，讓人心頭一酸。

“小叔，就就幫人幫到底好不好？”見滕鞥楚不語，朦兒又再次哀求。

“就是啊，二少爺，你要是不救，香雪姐天天到這裡來哭，你不是一樣睡不好覺？”小童在後面加上一句，帶點要挾的意思。

“好！”滕鞥楚忽然點頭。

“小叔，你答應了？”朦兒驚訝地張大嘴。

“二少爺，香雪姐不用回燕子塢了，是不是？”小童驚呼。

“是！”滕鞥楚臉色依然冰冷，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答應了下來。

“好啊，香雪，小叔答應幫你了。”朦兒比香雪還高興。

“謝謝二少爺，謝大少奶奶！”香雪趕緊磕頭。

**

翌日一早，燕子塢內，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扔在了顏紫面前。

“喲，鞥楚，這是做什麼？”顏紫看著拿錢，笑得眯了眼。

“這個，買一個香雪，夠了嗎？”滕鞥楚陰沉著臉，真不明白自己幹嗎淌這趟渾水。

“你要買香雪？”顏紫拿著銀票左看右看，問道，“為什麼？”

“受人所託！”滕鞥楚不想多說什麼，只問，“問你，夠還是不夠？”

“夠！”顏紫把銀票放回桌子上，收了笑容，“但是，我不想賣！”

滕鞥楚好像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