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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狂飆霍然拔刀,他的刀口上黏著的有斑剝的鏽漬痂跡:“我昨天下山,用這把刀一連砍殺了六十四名馬匪,其中包括太行山‘黑風寨’大寨主‘追命刀’彭九虎。”
“好!”連斬六十四名匪幫高手,連彭九虎也一刀殺了,習猛禽自問連他自己也辦不到;然後他轉向女弟子赤練:“你呢?你用什麼祭你的刀?”
赤練笑容燦爛,“我只殺了一個人。”
“才一個?”習猛禽臉色不悅的問。
“是。”赤練面不改色地答。
“誰?”習猛目放兇光,如嗜血的獸芒。
“你兒子——習鷹!”赤練笑起來,身體扭動的像一條美人蛇。
“啊!?”習猛禽大吃一驚,他萬料不到赤練會狠心殺死她自己的親骨肉。
赤練忽扔出一物,習猛禽接在手裡,卻見是自己兒子習鷹的頭,還死不瞑目地瞪著自己,與此同時,頭顱忽發出濃劇腐臭的藍煙來,習猛禽只覺一陣昏眩,情知中毒,反應已遲——
只見“血刀門”中表現最最平凡無奇、武功最最低劣的三弟子血刀,陡然騰身而上,拔刀出刀,以驚世駭俗的刀法,一刀斬下了他師父習猛禽的腦袋!
“要祭刀,”血刀十年來第一次展露出笑容,他長吁了一口氣,摟住笑嘻嘻的赤練那水蛇腰,對著地上滾動的人頭得意的道:“殺你就是最狠、也是最好的人選。”
——這個故事告述我們:一個人要是有大的陰謀和心機,就不會犯任何錯誤。
第三章 灀衣
——灀衣,女,三十歲,江南“蘇州”人,“灀衣堂”第十五代堂主,武器“碎夢蕭”,廣蓄面首,無色不歡。
“灀衣堂”成立於本朝開國之初,據說第一代堂主李灀衣是前週末帝柴宗訓的妃子,國滅後流落江湖,開創堂口,廣收門徒,聯絡各方,久有復國之志,無奈趙宋大勢已成,已無法動搖其根基,此亡國妃子最終大志難成,鬱鬱而終。
後世繼任的數位堂主,不是資質平庸,就是沉湎安逸,早就把祖師的遺願拋之腦後。
到了沈灀衣這一代,“灀衣堂”幾乎徹底淪落為煙花之地,上至堂主,下至弟子,日夜以男歡女愛為樂,再不復當年的雄心壯志,早就忘記了前朝的國仇家恨。
沈灀衣姿色一般,卻酷愛男色,堂下數百男弟子皆與她同床共枕過,猶不知足,又指使女弟子去外面勾引誘惑趕考的秀才和書院的書童,以供自己享用淫樂。但凡被這女魔頭相中,必定是日夜縱慾,不眠不休,好端端的一個文人,十數半個月下來,已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精喪人亡。
由於沈灀衣每日衣不蔽體,夜夜歡歌,縱慾過度,容顏老化得極快,當時二十歲的人兒,看上去卻老似三十多歲。
然而,沈灀衣卻毫不知恥,繼續濃妝豔抹,日夜享樂。
不久之後,手下為她俘獲了一個戲班“蚊公團”的英俊小生,名喚春童,年且十二歲,相貌柔美,又是處男之身。沈灀衣見獵心喜,當著眾弟子的面,就將那小童淫了。此後,更將春童視為禁臠,別人休想染指丁點。
哪曾想,沈灀衣這一舉動,惹怒了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落花軒”的名媛蕭輓詞。
蕭輓詞是蕭揚眉的堂姐,她對“蚊公團”的當家小生春童垂涎已久,但礙於世家千金的體面,未敢用強;然而幾年下來,蕭輓詞每次都會去戲臺捧春童的場,打賞贈送春童的金銀及禮物難以計數。
當春童被沈灀衣擄進“灀衣堂”獨享的訊息傳到“落花軒”時,妒火攻心的蕭輓詞再也顧不了大家閨秀的體面,怒氣衝衝的帶著“碎心琴”,去“灀衣堂”公然討人。
沈灀衣既得春童,如食甘飴,哪肯輕易捨得放手?二女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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