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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關家是大戶,對這位孫小姐外防甚嚴,幾乎是足不出戶,與世無爭;而另一位受害人尤寡婦,雖然年輕守寡,但也並非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子,顯然不會惹來爭風吃醋的事情,家中雖還寬裕卻也不是城中富賈,平時起居小心,為人厚道,從不惹事生非,與鄰居街坊並無深仇大恨。
不為財,不為仇,兇手為的是什麼?兇手難道就是為了發洩獸性的**?兇手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他為什麼接連兩夜以同一手法殺死並虐屍年輕貌美的女子?
十四年的暮鼓晨鐘生活,讓無花大師離開公門那種緊密的思維已經很久了,他感到自己在解答這些問題的時候,無法再表現出當年的從容細緻。
他甚至感到汗珠,已經開始溼透他那光禿禿的頭頂了。
——難道我當年“追風鎖骨,玉面神捕”的風采,真的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無影無蹤了嗎?
北涼的夜色,漆黑如墨,連那一勾殘月,也被夜色像倔強的雪一樣地融化了。
無花大師腿坐在“祭神臺”上,那是“北涼城”城中的最高處,因為他要把這座城市裡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靜盡收眼底。
儘管今晚的夜很黑,但是這個城裡的每一個舉動和響動,都不會逃過無花大師的眼睛和耳朵,無花大師精深的內力,使他的視力和聽覺都異乎常人。
——沒有能夠在案發現場那些蛛絲馬跡裡找到任何的突破口,我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坐在這裡。我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等待,等待兇手的再次出現,我一定要在他再次行兇前把他繩之以法。
兇手一連兩夜作案,今夜還會出現嗎?
直覺告訴無花大師,對方是一個真正的對手,這個對手比其他當差辦案十年擒獲過的四十個江洋大盜、斬殺過的五十六個海上飛賊加起來的總和、還要棘手難纏上十倍,或許還不止。
這個黑暗中的對手,武藝超凡,行事周密,給他留下的種種題目難以解答,難得迫使他只能做出等待的決定。
然而,兇手真會如此愚笨,或如此大膽地在全城警戒、風聲鶴唳的時候再度現身作案嗎?他應該知道,當年的“追風鎖骨,玉面神捕”歐陽花歐陽大鋪頭,今晚一定會靜坐在這座城市的最高點“祭神臺”,一定會恭候他的大駕,他還敢。還會再次出現嗎?
這座城市,像死一般地寂靜。
無花大師靜坐在高處,他閉目養神,感受著方圓百里的落花飛葉,傾聽者縱橫十街的蟲鳴更漏。
他聽到了第六條巷子裡一個酒鬼醉倒在陰溝裡嘔吐連連,他聽到了第二條大街和第七排民社有兩隊頂盔貫甲的“鎮北軍”將兵正在氣急敗壞的巡邏和挨家搜查,他聽見了“百花坊”老闆娘林落花放洗澡水的聲音,他聽到了對面“涼城客棧”裡那銀髮男子一聲接著一聲的輕咳,他聽到了“漱玉齋”金掌櫃偷偷爬上了兒媳婦的床,他甚至聽到了席青谷大老爺府裡後院的那隻狼狗剛才放了個不響也不臭的屁……
高處不勝寒,風很冷,冷得就像一把劍。
那十四年前,那“白駝山”上,那場傲慢的雨中,那嘴角帶痣的女子,那把無情的劍,當時當地是怎樣刺向自己的?
在梁驚花出手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察覺,如果他想、他要要閃開,那一劍是無論如何絕對刺不到他;甚至如果他要、他想反擊,他也可以輕而易舉、易如反掌地奪下她的劍。
然而,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哪怕是該有的本能反應。
她一出手,他的心就已經開始變涼,而當那一劍的冰冷刺進他的手臂時,他的心已經是冷的了。
——驚花,你的心,難道真的跟那把劍一樣冷嗎?
當梁驚花以“青衣樓”殺手的身份,刺殺歐陽花失手被擒後,在“白駝山莊”養傷的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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