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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一眾人行至傍晚時分,便在一處預先尋好的客棧內住了下來。此地名為流火,離馮水尚有五六日的路程,也算是梁國較大的一個城鎮。那客棧便建在流火的中心地帶,既高且大,華麗異常,與江籬平日所住的鄉間小棧一比,簡直便如宮殿一般。
江籬服了葉白宣的解毒丸,又讓伍梓杉紮了幾針,體內的毒已去了八成,慢慢地醒轉過來。吃了葉白宣端來的米粥後,整個人氣色好了許多,臉上即刻有了血色,不如白日般慘淡。
此刻房內只她和葉白宣二人,江籬便忍不住問起了白日裡的事情。葉白宣見她問起,便事無鉅細地將原委說了一通。
江籬只是在一邊聽著,不時地皺眉思考一下,並不插嘴,直至葉白宣講完,方才緩緩道:“想不到,看上去如此單純的姑娘們,竟也有如此深重的心機。”
葉白宣倒是一副瞭然的模樣,笑道:“還未進宮門,便已鬥得你死我活,看來這些年輕姑姑們,以後在那深宮之中,不到老死的那一刻,都不會放下那顆爭鬥的心。”
“她們必是將我看成了敵手,這才會對我下手。只可惜,甫一出手,便挑錯了物件。”江籬說罷,又轉頭去看葉白宣,問道,“你說這事情,會是蘭箏所做嗎?”
葉白宣搖頭道:“不好說,此刻看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蘭箏,可是,她真會如此蠢笨,做出對自己如此不利的事情?”
“我覺得,此事與蘭箏無關。越是親眼所見的事情,越是會有蹊蹺暗藏其中。蘭箏是個聰明的姑娘,即使要除去競爭對手,也必定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所有的人都可以來指認她。”
葉白宣拍拍江籬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此事若真不是蘭箏所做,也賴不到她的頭上。宮裡有的是老奸巨滑的人,這樣的小把戲,在他們的眼裡,便如雕蟲小計一般,孰是孰非,自然一看便明。你我能想到的破綻,他們自然也會想到。”
江籬有些難過,仰頭嘆息道:“唉,如此年輕的姑娘,想不到,竟也會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
此後數日,江籬都未再坐那馬車,而是與葉白宣一道,騎馬同行。葉白宣忍不住打趣道:“前幾日我騎夜雪時,可未見它如此興奮,看來這馬兒,真是與你有通靈之感。”
江籬笑著摸摸夜雪脖頸,感到很是滿意。她與這馬,已相處十幾年,此間的感情自是深得無法言喻,即便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夜雪,便也會覺得這個人世間,依舊有她值得留戀的地方。
江籬又忍不住回頭去看那輛馬車,那幾個姑娘依舊坐在那裡,只是看守她們的人,較往常多了一倍,她們現在個個都有嫌疑,高仕似乎也未有手下留情,而是要將她們帶入宮中,再細細審問。江籬不禁有些擔心,不知她們未來的命運會是如何。再想想自己,似乎也是前途未卜,一時之間,感從中來,人便沉沒了下來。
葉白宣顯得很是體貼,見江籬心情不悅,便也未去吵她,只是一直騎在她的左右,寸步不離,像是在守護一樣極為貴重的珍寶一樣。
高仕似乎也有些性急,想要早日趕至馮水,一路上除了吃飯睡覺外,皆在快速地趕路,所幸路程也不遠,行了大約六日後,剛過晌午,便已可遠遠地看到馮水雄偉的城門。江籬行走江湖之時,這梁國的都城卻也只來過一兩回,對於這個馮水城,只覺有些陌生。而那即將看到的皇宮,則更勾起了她不安的心理。她一行走江湖之人,實在不應該捲入那朝堂之事中。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已是別無選擇。
葉白宣湊近江籬,輕聲道:“莫要緊張,一切有我在。”
江籬衝他報以一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一群兵士,從那城門內魚貫而出,步伐一致,頗為整齊,向著江籬他們跑來。為首的一人騎著馬,像個將軍模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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