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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用步渝來威脅自己，沒有第二個法子。

顧琰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就在這時，一把靈劍忽然在步渝手上乍現。

電光火石間，他已經衝到了顧琰面前。

顧琰及時運招，抵住了步渝的攻勢。

步嬋的藥並非完全無用，顧琰能感覺到步渝的修為已經恢復了不少。

可是……

他沉著臉看向步嬋。

步嬋老神在在地笑道：&ldo;誰說我沒有別的選擇。&rdo;

她撥動了下手指，一根極細的靈線順著她指節的撥動晃了兩晃，線的另一端直接沒入了步渝的後腰。

她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ldo;如果是他要殺你，大人捨得還手嗎?&rdo;

居然用這麼爛俗的手段。

顧琰咬著牙，自古以來操縱活人殺人的術法都被歸為邪術，修真界明令禁止，連修煉的方法都被焚毀上千年了，步嬋如何會這種東西?

可現在的情況……

絕不能傷到步渝，也不能讓他傷到自己。

顧琰語調急促：&ldo;大美人兒，你要殺了你的情哥哥嗎?!&rdo;

&ldo;殺了我你就沒有糖葫蘆吃了!&rdo;

&ldo;就沒人給你抱給你親給你做羞羞的事情了!&rdo;

……

顧琰臉不紅心不跳，在這種命懸一刻之際說了一堆叫人害臊不迭的話。

步渝沒什麼反應。

顧琰參考自己看的小話本，覺得自己可能走錯路子了。

他盯著步渝，聲音忽然沉了下來：&ldo;一百年前，我撞上你的劍，你親眼看見我掉下斷情河。&rdo;

他頓了頓：&ldo;一百年後，你還要親眼看見我死在你的劍下嗎?&rdo;

他說著，眼睛漸漸紅了起來。顧琰扯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ldo;如果這回我再魂飛魄散，你就真得找不到我了……&rdo;

他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無比清晰地灌入了步渝的耳中。

原本他只是想學學話本，用些能觸動對方的話語來喚醒其神智。不過現在看來，最先遭不住的卻是自己。

如果真得讓步渝在這兒要了自己的性命，有朝一日，他清醒了，不傻了……

顧琰不敢想像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世上再無第二個柳長卿，還有誰會不顧一切來成全他們?

哪怕有，顧琰也再受不住那種慘烈的痛苦了。

世人都覺得修道之人的壽命是長長久久的，可是……他們一旦沒了性命，就很容易永世不得超生。

就好像……他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師父了。

顧琰感覺眼眶有點酸脹，視線變得朦朧起來。

依稀之間，他感覺步渝加諸下來的力道似乎弱了些。

步嬋眯了下眼睛：&ldo;大人不用白費力氣了，復靈丸和轉魂術雙重下壓，從未有人能擺脫這樣的控制。&rdo;

顧琰知道這時應該把耳朵關起來，可卻還是將步嬋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復靈丸和轉魂術放在一起有什麼作用他並不知道。但轉魂術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卻很清楚。

心跳轟然加快。

顧琰翕動了下唇：&ldo;你是說……&rdo;

步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