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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突然就鬆了一口氣,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也松下來,可是她在哭,這讓他的心有絞痛的感覺。
他抬起被感測器夾住的手想去幫她擦眼淚,被季蒔魚緊緊地握住,另一隻手因為骨折上了支架固定,根本動彈不了,葉虞久有點煩悶,只能對她隔著呼吸器說:「別哭好不好?」
她什麼時候哭過?自她記事開始就沒再哭過了,二十多年從沒掉過一滴眼淚。
哪怕之前因為她的大意讓他昏迷了三天,哪怕被父親訓練的身體加了新傷,哪怕她去部隊要和他分開五年,哪怕他對她生氣發火不理她……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他從沒見過她哭。
而現在她穿著病服坐在病床前,守著他,第一次哭的那麼傷心。
哭的讓他心痛,讓他覺得自己太失敗,失敗的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還讓她為他流淚。
葉虞久看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失控的哭著對他只重複著一句話:「哥我沒事……」
她似乎只會說這一句話。
他的心似乎就像是被人揪起來狠狠地攥在手裡捏一樣,痛得快要窒息。
他掙開她的手,在她含著眼淚錯愕的目光中就要抬手摘掉呼吸器,季蒔魚抓住他的手腕,瞪大眼撇嘴看他:「你幹嘛呀?」
她的聲音顫抖,眼睛被淚水洗刷的很亮,「你別摘呀,摘了有危險怎麼辦?我害怕,哥我真的怕,你別嚇我……」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葉虞久本來都要擼下呼吸器的手就這樣停了下來,任她拉住,他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張了張嘴。
季蒔魚就湊近他,聽他要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啞,也沒多大中氣,透過呼吸器更是有一種嗡裡嗡氣的感覺,似乎每說一個字就會耗費他很多的精氣神,但是語氣很溫柔,他慢慢地說:「我聽你話,你也聽我話,不哭了,我真的沒事。」
她咬著嘴唇點頭,努力將眼淚吞回去。
季蒔魚按了鈴讓醫生來幫他檢查,在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後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等人群都散去,病房又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季蒔魚坐在床邊,盯著他看了幾秒,忍不住俯身輕輕地趴在他懷裡,小聲地對他呢喃說:「我們有寶寶了哥。」
他拉起他的手,放在她扁平的小腹上,抬起頭對他笑,臉上的淚痕還沒擦淨,哪怕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她說:「在這裡。」
他躺在床上望著她,嘴角有了一抹弧度。
這家醫院是葉虞久和白瑾合夥投資的,所以季蒔魚才能這樣順利地安心住院養病,有關於媒體的人都被拒之門外。
三天後葉虞久摘掉了呼吸器,不用再只吃流食,季顏寧每頓飯都在醫院的餐廳變著樣的給他倆帶飯吃,這段時間一家人只能在醫院住著。
洛蘭甦醒後知道了整件事的過程,向來脾氣溫婉的她一氣之下辭退了經紀人,洛蘭和她老公帶著孩子買了營養品來看季蒔魚和葉虞久的時候,是葉虞久醒來的當天上午十點。
洛蘭抱著她哭,一個勁兒地道歉,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季蒔魚就不必遭受這些,葉虞久也許就不會出車禍,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季蒔魚倒是不後悔救了她,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說:「洛蘭姐,現在就挺好的,你沒事,我也沒事,我哥再過段時間就會痊癒,別難過了。」
片場著火這件事也不是洛蘭願意的,她又有什麼錯?
自從季蒔魚的身份曝光之後,各大媒體滿天的新聞都是她,那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躁動不堪,一個火場影片讓所有人對季蒔魚有了新的認識。
雖然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她的真實身份,但同時也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