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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繁身後到底還是有陳興康在,張導也不好冷著臉責怪,只是溫聲對她說:「掌摑不用來真的,你的手過去,她的臉一歪,差不多就可以了,還有,你剛才忘了說臺詞就開始動手,這樣太突兀,你要先說臺詞,給蒔魚一個準備的功夫。」
沈之繁虛心聽教,連連點頭,還惺惺作態地對季蒔魚道歉。
季蒔魚扯出一個笑意,「來真的吧,假的拍出來效果不好。」
沈之繁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眼底都是洋洋得意的笑容,自己送上門,那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再次拍攝的前一秒,沈之繁轉身就位的時候對季蒔魚低低地說:「不怕疼就好好享受。」
季蒔魚冷笑,她當然不怕疼,一會兒疼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季蒔魚的半邊臉被剛才那一巴掌摑的通紅,隱隱地還有指印印在上面,阿曼拿著冰袋給季蒔魚冰敷,心疼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化妝師也急忙幫她抹遮暇遮住痕跡。
重新開始拍攝,季蒔魚揚眉,看著沈之繁嘴角上挑的模樣真是礙眼,她要把剛才沈之繁打在她臉上的力道加倍還回去了。
季蒔魚裝得委屈又可憐,親眼看著沈之繁的手落下來,很響亮地一聲「啪」,幾乎都將現場的其他人嚇得怔在原地,只有她,故意踉蹌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在這一掌打下去後,整個現場有半秒的寂靜,下一刻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特別痛苦的叫聲。
季蒔魚捂著被沈之繁打的半張臉,眼淚「刷」的一下就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她可憐兮兮地仰頭對剛剛發出一聲哀嚎的沈之繁抽噎道:「沈姐姐,只是拍一場戲而已,就算真打也沒必要對我下如此狠的手吧?我是在部隊待過,可我也沒練過不怕疼的功夫啊。」
沈之繁疼得臉都扭曲而顯得面目猙獰,她紅著眼瞪著不斷掉眼淚的季蒔魚,怒吼:「明明是你在打我!」
季蒔魚頓時裝得更委屈,「沈姐姐怎麼能信口雌黃?大家都是看到了的,你的一巴掌摑到了我的臉上。」她將捂著臉的手移開,瞬間五個帶著鮮紅血痕的紅指印赫然出現在人們面前,她委屈地啜泣,「我的臉現在還在火辣辣地疼……」
「我的手腕都斷了,是你打的我!」沈之繁氣得要發瘋,已經失去了理智,把前段時間努力塑造的公眾形象全都拋在了腦後,她作勢就要撲上來踹季蒔魚,季蒔魚眼睛銳利地察覺到她的動作,巧妙地抬了抬腿,做了一個要躲開她攻擊的假象,沈之繁就向她身側撲倒過去,頓時啃了個狗吃/屎。
場面已經極度混亂,沒有人見過如此兇狠又狼狽的沈之繁,畢竟她平日待人很溫和很親近,像個溫柔的大姐姐,而現在的她簡直就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極了。
沈之繁趴在地上「哎喲哎喲」地痛嚎,坐在她旁邊的季蒔魚已經被其他人扶起來。
並沒有人來管沈之繁,她剛才故意借著拍戲整季蒔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本來鑑於她身後有硬山對她還有幾分禮貌的人們都不想再搭理她,季蒔魚自從進了組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沒有偶像包袱沒有任何的架子的功夫女神,讓每個人都很喜愛她。
沈之繁突然想到開機儀式那次的摔倒也是這樣莫名其妙被一股大力反彈推了出去,就和這次一樣,她不禁後怕起來,驚恐地仰頭看向還在可憐兮兮癟著嘴巴接受其他工作人員關心的季蒔魚。
沈之繁張大嘴巴,面容極度的扭曲,滿臉的淚痕幾乎要把畫的妝都洗花,她伸出沒有斷掉手腕的那條胳膊,顫抖著用手指指著季蒔魚,悽厲地大叫:「你是怪物!怪物!好可怕……你是怪物!」
季蒔魚頓時更委屈,眼裡泛著淚花,沖了她一句:「你才是怪物呢哼!」
好多人也開始不滿地說沈之繁:「怎麼能這樣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