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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官府追查過兇手,坊間不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多多少少會耳聞些風聲。
蘇彧聞言也點了點頭。
若生面容端肅:“長生是否會是兇手?”
“多半不是他。”蘇彧靜了須臾,屈指輕輕叩了叩桌面,篤篤兩聲,他說,“我在屍體附近,發現了一些東西,有塊石頭上,殘留了一點燭淚,碎石縫隙間,還有香灰。雖然小心收拾過,但到底還是留下了痕跡。”
若生不解:“這是有人去祭拜過?”
兇手顯然是個殺人如麻的,怎麼也不能在殺人後反而去祭拜。
蘇彧道:“在林子遇到長生時,他手中抓著個小布包,隱約露出點線香的頭。”
若生登時傻了眼,只覺一頭霧水,但仍是立刻找到了關竅:“就算他不是兇手,但他去祭拜過,那他發現屍體的日子便遠早於你,他為何不報官也不曾通知寺裡?”
蘇彧站起身來:“兇手十有八九不是他,但他心中必然有鬼。”
“屍體怎麼辦?”若生抿了抿淡紅的唇。長生之前同蘇彧在林間說的話,顯然是不想蘇彧將林子裡的事告訴住持,他不會平白無故這般做,這裡頭一定有什麼他們還未發現的,是以在山溝中發現屍體的事,恐怕應當先瞞一瞞半山寺。可也不能讓那些孩子就這麼爛著……
蘇彧淡然道:“人死如燈滅,該登極樂的早就登了,皮囊如何已無干系。我即刻動身,先悄悄帶個仵作來。這件事立即通傳刑部,恐怕也不會大張旗鼓來查,終究只是群無人在乎的小乞兒罷了。”
他口氣很淡,臉色卻很冷。
若生知道他說得沒錯,心頭也是一陣陣泛冷,只叮嚀他路上小心,趁雨送走了人後,她便讓人去尋了雀奴和扈秋娘。
半山寺,也不平靜。
雀奴帶著扈秋娘去了大殿進香,還未回來。
外頭雨大,更是不知何時歸來。
綠蕉尋過去時,扈秋娘正候在不遠處看著雀奴。她想著雀奴那雙異瞳,想著雀奴身上的東夷血統,怎麼也琢磨不明白這樣的孩子,怎麼會這般敬佛。扈秋娘自己是對拜佛不大有興趣的,是以雀奴上香,虔誠跪拜,她也隻立在後頭候著。
雀奴嗅著檀香,跪在蒲團上,閉著雙眼,唸唸有詞。
良久,她才站起身來找扈秋娘。也不知是不是若生胡扯的話有了用處,她待扈秋娘的態度也有些不一樣了。
扈秋娘陪著她去抽籤,倆人湊近了一塊兒看上頭的內容,可誰看不懂,雀奴便去尋師父解籤,恰逢有個大和尚過來,解籤的師父立即喚了一聲師叔。
法號戒嗔的大和尚神色淡然地點點頭,忽然瞥見了雀奴,不覺微微一怔。
雀奴立即反應過來,對方是在看自己的眼睛,當即垂首。
戒嗔唸了聲“阿彌陀佛”,轉身離去,並未再看雀奴一眼。雀奴卻已然失瞭解籤的興致,正好綠蕉尋來,她便攥緊籤文跟著扈秋娘二人要走。一轉頭,她忽然身子一僵。
“怎麼了?”扈秋娘敏銳,立刻問道。
雀奴皺起細細兩道眉,抬手指了指前頭一處拐角,說:“那裡,好像有個人。”
扈秋娘跟綠蕉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卻只有風,空蕩蕩地吹過。(未完待續。)
第237章 緣由
扈秋娘皺眉:“您是不是瞧差了?”
雀奴聞言愣了一下,朝自己手指的角落看了看,有些猶猶豫豫地道:“興許真是眼花了。”
雨未歇,風也大,眾人視線所能目及之處,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遠不如平常風和日麗下所見的清晰。扈秋娘和綠蕉又想著她在檀香繚繞的佛前跪拜了許久,精神頭突然不濟,十有八九是看錯了,遂都沒有當回事,只請她速速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