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立威(第2/2 頁)
“怎麼不願?”月流鈴冷笑,這股子陰寒已經滲出麵皮。
“奴婢願意,奴婢願意,奴婢就叫二花。”醒墨急忙跪下磕頭。
見醒墨如此“乖巧”,她勾唇冷嘲,就是這幅乖巧模樣下面,卻藏著一顆陰狠的內心。
她聽看守嬤嬤說,弟弟寒杉的眼珠子,就是在月姵裳的吩咐下被醒墨活生生挖出來的!
想到前世那雙紅白相滲的眼珠,就那樣直直盯著自己,好似弟弟在哀求她為他報仇,月流鈴恨得全身發顫,憤怒在胸腔燃燒。
袖中的素手捏得泛白,她咬緊牙關忍了又忍,幾乎要咬碎了牙槽。
下一刻,月流鈴收回眸中流轉的恨意,素手在醒墨滑嫩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撫著她的下顎將其帶起身,“二花,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我自是信任你。我記得陪嫁中有支蘭花玉步搖,你快幫我找找。”
醒墨心裡一驚,她偷拿的東西有幾樣,這步搖不會就在其中吧。
面上也只能佯裝趕緊翻箱倒櫃地找,自然是沒有。
“如何,找到了嗎?”
“回主子,奴婢無用,沒有找到主子的玉步搖。”
醒墨起身,來到月流鈴跟前,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就聽得月流鈴威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是你沒有找到,還是偷了藏起來了!”月流鈴坐回石凳上,素手重重拍在石桌上,朝著一旁命令道,“來人,醒墨敢偷主子的東西,將其杖斃!”
“皇子妃,沒有,奴婢沒有。”醒墨滿臉地不可置信。
月流鈴平日裡為人寬厚,一心只有九皇子,從來不會對下人奴婢如此嚴厲,她離開京城的這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醒墨是府中的一等丫鬟,一旁的下人猶豫著不敢上前。
“還愣著做什麼,本妃的命令都敢不聽了嗎?”月流鈴掃了眼眾人,臉上仿若冰霜,沒有任何溫度。
下人們再不敢猶豫,拉著醒墨放在刑凳上,笞杖落於肉身,瞬間皮開肉綻,腥紅的血滲出布料,滴落在青磚上,很快便溶於地面。
醒墨慘厲的叫聲劃破天際,笞刑持續了整整一刻鐘。
直到醒墨毫無生息,月流鈴才叫停。
她放下茶盞,來到醒墨身旁,從她身上抹了一把猩紅的血,轉身擦在淺黛臉上。
淺黛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早就嚇得沒魂了,此刻血腥味入鼻,她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
對於淺黛的反應,月流鈴十分滿意,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為我辦事,我讓你當上姨娘。”
“皇子妃……什麼意思?”
這還是第一次,淺黛覺得這個女人如此恐怖!
“自從你爬上墨擎的床,他便將你拋之腦後,你無名無分隱忍至今,當真甘心?”月流鈴自是清楚淺黛的心思,若能讓其成為自己的一顆棋子,她日後辦事,也能方便得多。
聽到這句話,淺黛猶豫了,她不甘心!
她不願意一輩子當下人,她要成為主子,眼裡慾望無限放大。
“我願效忠於皇子妃。”片刻後,淺黛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以表衷心。
“若你背叛我……”
“那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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