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恨從此處來(第1/3 頁)
九皇子府。
冷院。
月流鈴被關在一個柴房裡,柴房裡的潮溼混雜著血腥味和肉腐爛的味道,還有剩菜餿水的味兒,幾乎令人作嘔。
門外的婆子的站得遠遠的通報,“九皇子妃,您收拾收拾,咱們未來的太子妃馬上就要來看你了,你這副模樣可別玷汙了貴人的眼睛。”
蜷縮著的月流鈴輕顫了一下。
抬起頭,扒開散落的頭髮,裡面是一張被劃花的臉。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親姐,尚書府嫡長女,月姵裳。
“妹妹,我來看你了。”未聞其聲,先見其人。
月姵裳一雙繡著並蒂蓮開的繡鞋出現在柴房門外,
她打扮的極其清雅,一身水色衣裙,頭上帶著銀色步搖,伴隨著她的步子,步搖微擺,風姿綽約。
可惜美人怨毒,話鋒一轉,“妹妹,我看你現在就好像是在茅房裡的一條蛆,真是可憐。快瞧瞧,我給你送什麼來了!都說吃什麼補什麼,希望你下輩子多長點眼力見。”
紅木托盤裡,放著一個白瓷盞,上頭還蓋著紅布。
月姵裳一雙素手扯開紅布。
白瓷盞裡的東西就暴露無疑,一雙被挖出來還帶著紅肉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啊——”月流鈴往後退著,慘叫一聲。
“你猜到了對不對,這是寒杉,你親弟弟的眼珠子,也是他身上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就當是給你做個念想了吧。”
月姵裳本是月流鈴同父異母的親姐,往日裡溫柔婉約如同丁香花一般的長姐,那個手把手教她習字的長姐,如今溫和的眸子裡卻淬滿了致命的毒。
月流玲想起前些日子冷院裡傳來悽慘的叫聲,這慘叫聲連續了三日,她那時覺得莫名心慌,求問了下人才知道有人被做成了人彘。
她眼睛通紅地看向白瓷盆中的眼珠子,竟是她的親弟弟受了這場極刑,頓時心痛如絞,胸腔血湧。
她滿是恨意的看向月姵裳,“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你娘現在可是欲仙欲死呢,畢竟我給她安排了不少鄉野莽夫伺候呢”
“你!”月流玲氣急,使出全身力氣衝向月姵裳,想要將她痛打一頓。
卻被月姵裳的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月姵裳滿是得意月流玲,眼中滿是不屑,“來人,將這雙眼珠子給她喂下去,讓他們親姐弟永遠不分離。”
“唔唔……嘔……”月流鈴被人捂住了嘴,想吐都吐不出來。
她眼角流出淚,從滿臉血痕的臉上劃過,火辣辣的,帶著質問咆哮出口:
“你這個騙子,我已經自毀容貌了,你說會放過母親,會放過弟弟。母親視你如親女,自小我有的你都有,你怎麼能下得了毒手。”
月流鈴歇斯底著,手還沒有碰到月姵裳的衣襬就,冷院裡的下人就折斷了雙手的骨頭,“咔嚓”一聲乾淨利落。
她喊不出疼了,心裡宛如被刀絞一般,怒瞪著月流鈴。
也在等著一個答案。
月姵裳輕輕的撥弄著自己如同嫩蔥一般乾淨的手,淺笑道:“我需要你母親施捨嗎?我的母親被關在莊子上,而我卻要日日認賊作母,看著你們一家享受天倫?”
“父親不會放過你的!”月流鈴怒斥道。
“父親?”
“我教你習字,早就將你的筆跡模仿的一模一樣,父親被我偽造的書信騙到城郊,亂箭射死。那場面!好可惜呀,我的好妹妹,你沒有看到,你那摯愛的好父親,臨死前還在喊你和那個缺了眼睛的雜種的名字呢!”
“明明我才是月家的嫡長女,憑什麼你能十里紅妝嫁到九皇子府。而我被